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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道,姑娘倒是不知避讳,藏身于此,怎么身份就随意的说给别人了?
她道,你既能猜出我是谁,又语气平静,必不是我的仇家,就算是我的仇家,我也逃不掉了,避讳有什么用?
我无言以对,叶思桐道,不然这剑你先拿回去看吧,每次一看就是几个时辰,今儿有人等不及。
承云笑道,今儿你怎么这么大方,不怕我不还回来了?
叶思桐道,量你也跑不掉。
话音刚落,承云已经笑着跃上树梢,带着凤鸣剑回家去了。
叶思桐对我道,她娘亲一直想着能让她继承她曾祖的事业,据说她的天分比她娘和她祖母的都要高,所以取名承云,借了慕容羡云的字,盼着要光伏门楣呢。
我道,当年灭慕容家的人,和与叶家、肖家为敌的人,是不是同一家?
叶思桐道,手法差了太多,对付慕容家也太干脆了些。
我道,慕容家又不做生意,只能如此啊。
叶思桐道,我总觉的慕容家被灭门就是江湖恩怨。慕容老婆子在世是仗剑走天涯,没少得罪人,好事做了不少,手也不全干净,坏事也没少做。慕容家那么大的产业,除了铸了几把剑,还做什么赚钱的营生了?
我道,年份更久远了,还是说刚才的事吧。
叶思桐道,我估摸你能知道的,也就是我曾把你爹爹从肖府里劫出来过,但是最后他还是跟着你母亲回去了,是不是?
我道,我知道,但这不是重点吧?
叶思桐道,承认吧,肖小姐。你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深思熟虑的,你离老谋深算还远着呢。这趟你来,就是为了确认你爹爹是否有过一段不伦之恋。你被这个消息打倒了,非要亲自来确认不可。你还能从我这里的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看着她一脸嘲讽的笑,便道,其实我只为一个人而来,就是你。不过有许多理由罢了。当然想知道父亲的过往是其中的一个。但是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个本该死了的人还活着,我知道在这样一个布满眼睛的江湖要隐瞒自己活着的事实有多难,所以我相信你充满了我不知道的能量。我想知道这能量是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她的笑变成了饶有趣味的笑,道,那你现在觉得,这能量站在你那边吗?
我道,即使你不愿和我站在一起,我起码可以确认,你不会和我的敌人站在一起。
叶思桐哈哈一笑,道,你这犟脾气,和楠楠——呃,不,和你爹爹简直一模一样呢。
她接着道,那日我败在你母亲剑下,本想一死了之算了,可是他挡在我的身前,你母亲丢下一句,“让他牺牲自己来保你的命,你有何面目面对他?”,这个一语双关用的太狠,让我连结束自己生命的勇气都没有了。第一次是为了叶家的利益也就是为了我的利益我亲手卖了他,第二次为了我这条一文不值的贱命他挡在我的身前,我如果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不能守护他,我没有脸走过黄泉路。那些年我本安静的呆在京城附近,安静的看着他,也看着你。可是没想到他走的那么早。我知道那十年肖冰从没碰过他。我不恨肖冰,只恨我自己,恨当年把我逼到这绝境上的人。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要让那些人也为他陪葬。
如果一个人多年来这些话一遍又一遍的单纯的在她脑海里重复,她能如流水般畅快的说出来,我并不觉得惊奇。
待她说完,我道,姑姑的意思,是和我想的一样了?
她道,你希望我和你站在一起?你有什么筹码?如果他们能如此轻易的翻到叶家翻到肖家,单纯的两家联合有多少胜算?
我道,也许是咱们都太保守了呢?其实,叶家和肖家都遭遇重创不假,但是事实上两家的势力都还在吧?整个泉州莱州一线以南的生意,实际在叶家掌控下的有多少,不必我说吧?肖家现在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生意了,但是起码我们金钱上的收入还有以前的五成,而肖家最看重的实力,影响并不大。
她道,你还是天真,若你觉得时机成熟,那我问你,敌人究竟是谁?
我道,我就是来找原因的。只要有一点可能,我就会亲自来。
她道,以你的身份,出来一趟不容易了吧。
我道,的确,但是曾听说肖家的事源自一个“情”字,所以跟这个字沾边的,我更要亲自跑一趟了。
她道,那我告诉你,这个“情”字,跟你爹爹的关系不大。
我道,娘临死前说是她的报应,难道是她还有别的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