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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何时出发?
薛大将军道,明日一早拔营。
我道,那今天下午宏宇亲自过去一趟就是了。
薛大将军觉得也是应该,便道,肖大人一路劳苦,又受了惊吓,明瑞先不打扰您休息了,中午在我的帐里为大人接风,大敌当前一切从简,还望大人恕罪。
我忙道,这是应当,等咱们班师还朝,宏宇在楚语轩摆宴谢薛大将军今日这顿酒,更为大将军庆功!
待薛大将军走了,我进到帘内,非烟还在收拾东西,我道,你终于遂了心来到这儿了,可是却没有带着你出去乱晃的道理。今儿中午我去大帐赴宴,下午去南侧营,你一个人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非烟一边理床铺一边不温不火的道,这床太硬了些。
我道,你可听见了没有?若是再给我惹事,我便给罗生门下一道死令,终生不许你踏出木樨居半步。
非烟这才抬头,笑道,好好好,奴儿知道了,说那么吓人做什么?奴儿哪都不去就是了。
总是这样,无论他做了什么,冲我笑笑我便生不起气来。只为着看他那张真正的脸,我也盼着这战事早日结束。我道,你记着,这几日我便叫你晨曦了。
非烟仍是笑道,不是奴儿该记着,是主人不要忘了才好。
他话音刚落,听外边有人回话道,启禀肖大人,帐外有人求见。
我便扔下非烟,走出帐来,却见一头发已花白的老者,一袭白袍,领着一个小尼。我忙拱手问道,这位是?
老者笑道,你当然不认得我,你出生之前我就已经到这西边来了。
我略一思索,试探的问道,难道是承前王殿下?
老者笑道,肖大人果然睿智,只是这世上早已没有什么承前王,有的只是承前老尼罢了。
我忙问行了一礼,恭敬的问道,殿下隐世数十年了,今日亲自前来,有何见教?
这承前王是先帝的亲妹妹,先帝继承大统之后不久,她便一心向佛,坚持要来西域修行。先帝也拗不过她,只严令不许她落发,肖家与这位承前王也没什么交情,怎么我刚一进军营,她后脚就亲自来访了?即使她自称承前老尼,这承前王可是先帝封的,自然要从陛下的金口玉言才是。
承前王道,我也没有什么事,只能算个流离失所的难民,逃难到龙岩,遇上薛大将军,颇谈得来。早就听说要来一位监军大人,老尼恭候多时,只为用一下钦差大人的密折特权,给皇上捎一封家书。
说着那小尼递上一封封好口地书信,我忙双手接了,心想道,寄一封皇家的家书,如何还非我这密折不可?却也不敢多问,承前王道,那老尼谢过肖大人,告辞了。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已经带着小尼走了。
回到帐里,研究了一会儿地图,又有兵士来请,说是接风宴已经备好了。
薛大将军帐里,接风宴果然有些简陋,好赖有酒,西北的烈酒,虽然没有那样的香醇,却是够劲儿。
我少喝了几碗,吃完了饭,便对薛大将军道,那宏宇就先去南侧营看看,薛大将军还是忙自己的军务吧。
我告辞出来,两个供我使役的兵士签过马来,又有四五个人随行,便向着南侧营去了。
见到秦小将军,她微微露出一点羞愧之色。
她俯身行礼,然后对我苦笑道,秦某有负陛下重托,惭愧惭愧。
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秦将军此时若还放不下前些日子的事,那才真正的危险了。
秦月茹点点头,问道,这些末将也都明白,大人可还要巡视军队?
我道,这倒不必了,秦将军若有闲情,便把此行的目的和作战方式大致介绍介绍吧。
秦月茹引我道地图前,道,范大将军的京东营全部几乎都在龙城以西与敌人缠斗,若不是她冲进去,我们京西营这点人马也出不来。薛大将军命我从龙城南侧的封昆城打过去,与范将军联系起来,打仗时互相照应,运送辎重也方便。
我道,那你们第一战就是进攻封昆?
秦月茹道,正是,明日薛大将军的大军也将全数压在龙城之前,使龙城守军不敢去救援。
我道,此计甚妙。不知平远将军的征北营已到何处了?
秦月茹道,昨日来的消息,征北营兵分三路,一路已经快与范将军碰头了,另一路在香河受阻,金将军亲自带的第三路正擦着敌人势力的边线向南来,时不时小战一场,只为过来与薛大将军会合,细商讨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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