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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我和三弟给了你们那么多圣贤书,统统读到哪里去了?又拿去包油条了是不是?”
他真的……好想哭,这票混蛋是怎么回事?怎么教都教不懂?
“没有、没有,我们没再把书拿去包油条了!”他这么一问话,其余一百零八条好汉赶紧摇头否认。
他们现在可都把圣贤书供在案上,早晚三炷香外加一只长生牌位哪!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偷偷用块红布给蒙住──这打麻将总不能老是见书(输)吧?
“好,姑且再信你们一次。”莫飞皱紧眉头,痛心疾首却也只能捺下怒气谆谆教诲,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本唐诗,“现下谁都别再啰唆,准备开始──”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暗吞了吞口水。
“老王,还是从你先开始。”他缓缓翻开唐诗,“唐诗里随便一首……够宽松了吧?”
“是。”王大彪苦着脸,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拉出双刀,同手同脚地指天画地的跳了起来。“白日依山尽呀,黄河入海流……那个黄河入海流……入海流……”
全场没人敢笑,因为待会儿谁都轮得到。
君实秋憋住笑意,好整以暇地瞥了眉头越攒越紧的莫飞。
“已经不错了,他总算背了两句。”他摇了两下书生扇。
“不错什么?”莫飞咬牙切齿,简直是悲从中来。“亏我每天早上读唐诗、念宋词给他们听,一天至少读个两时辰,我嗓子都快哑了,没料到这些个混蛋还不识好歹,这样对得起我吗?”
“呃……入海流……入海流……”王大彪还在那边迟疑地边跳边苦思下一句是什么,其他人则是慌得交头接耳满面忧心。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你,在茫茫人海中得一知己何其太难……”君实秋最近不小心误看了相思先生新出版的忏情录──“风流公子俏姑娘”,发现里头字字警语余香满口,忍不住捐出心得。
“大哥啊,你最近脑子没事吧?”莫飞警觉地瞪着他。
“哪有什么事?”君实秋望向窗外的一株桃花树,“呵,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莫飞愣了愣,怀疑地随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那一株快被雪压歪了的桃花树。
“是啊,你仔细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满面陶醉。
“嗯,我感觉看看。”莫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玻Ы羲�鬯烂�⒆拍侵暄┭固一ㄊ鳎�⒌窖劬Ψ⑺岱汉焓�罅似鹄础�
透过模糊的泪花望出去,干枯的桃花枝上的白雪逐渐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成朵朵花瓣,随着阵阵山风吹来,有些许飞坠落地。
“有有有,我感觉到了!”他不禁神魂颠倒了,紧紧握着手中的唐诗,欢天喜地道:“啊!真是好个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的诗意啊。”
“咦?”君实秋大大不悦,“不是这样的,二弟,这是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意境才是。”
“大哥,非也、非也,眼前这景致不是这般解释的,你听我说……”
“不不不,你才听我说……”
“你先听我说啦!”
“我是大哥,你听我说才对,正所谓闻道有先后……”
“可术业有专攻啊!”
“好你个莫小飞!竟然敢忤逆大哥……”
一百零八条好汉外加累得气喘如牛的王大彪愣愣地站在议事厅,一时也不知该乘机落跑好还是前去劝架好?
总之,春风寨热闹的一天就这样拉开序幕。
“可恶!我可是个有思想有学问有深度的好儿郎,为什么……”莫飞瞪着铜镜里自己脸上泛着淤青的右眼,边龇牙咧嘴边轻轻上药,“大哥老是不信我呢?”
早上和大哥因文争而演变为武斗,他没留心地踹中大哥一腿,眼睛却也着了大哥一拳。
啐!大哥还说要向满腹文采、风流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文人看齐,可砂锅大的拳头还不是照样海扁人?
“看来,我一定要想个法子才是……噢!”他上好了药,边皱眉头边痛嘶。“他是我的大哥,我也不能趁夜盖他布袋,可我就是不服气啊,明明我策论写得比他好,诗也背得比他多……耶?”
听说江南王爷师牧余要广征天下文人雅士,在春季时比试一场牡丹花宴会诗仙的活动,夺魁者将代表江南和京师的北方代表决一死战……呃,是争夺“首席特别状元郎”的殊荣。
哎呀!这不正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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