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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央,她是唯一的光明。
辗转,腾挪,手和脚都努力去触及生命中永远不能得到却又魂牵梦萦的东西。
是林秋脱离自己污糟人生的渴望。
是池迟在一次次的演戏中自我满足的梦想。
跳吧,把所有的希望跳出来,把所有的绝望跳出来。
谁是林秋?谁又是池迟?
那些寂寞的痛苦的夜晚在呻吟的是谁?
那些嬉笑的热闹的白天在微笑的是谁?
是谁?
双手交握,慢慢打开,在腰腹的肌肉努力下,让自己的身体与地面形成美好的角度。
女孩儿已经跳的满头大汗,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却完全没有想过停止。
温潞宁一直看着、拍着,捕捉女孩儿偶尔望过来的眼神,那些眼神太美了,每一个都惊心动魄,每一个都像是在控诉或者在自我解脱。
拍着拍着,男人突然抱起一台摄像机跑了下去,留下女孩儿自己一个人在天台继续舞蹈。
天,渐渐亮了。
阳光刺破黑暗,露出了天空中灰色的云朵。
温潞宁扛着相机一遍一遍地从这栋楼某一层往天台上跑,一次,又一次。
当他的镜头在黑暗中晃动,谁会想到在黑暗的尽头会看到那样的一场惊艳舞蹈?
光明在大地上播撒,池迟的身后,太阳在升起,红色的光把块状的乌云都映成了厚重的金色。
这个舞台变成了金色的,这个舞台上的女孩儿,她也渐渐变成了金色的。
“我该消失于灿烂的光明?还是堕入永恒的黑暗?”
这是每个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在林秋的心中,到了此时此刻,生即黑暗,死即光明。
“我该让她消失于灿烂的光明?还是堕入永恒的黑暗?”
这是温潞宁在思考的问题。
不……她早已自己做出了选择,我的痛苦,与她无关了。
再次冲上天台,摄像机忠实地录下了温潞宁自己的精疲力尽的喘息声。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即将跃出地平线,在那张扬的光明里,女孩儿跳舞的身影仿佛被光明吞噬了。
她疲惫地跌倒在地,镜头中,那纤细的身影仿佛已经拥抱了朝阳。
“林秋!”
温潞宁忘了自己的手里还抱着摄像机,他奔向池迟,喊着林秋的名字。
女孩儿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男人小心地用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引得池迟喘着粗气笑了起来。
“如果还不过,我大概要休息一天了。”
“过了。”说完,温潞宁也躺在了天台上,不去管那些还在开着的摄像机和灯光。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半点。
这个城市已经醒来,并不知道昨晚,有两个年轻人在某个僻静的角落尽情地疯狂。
“我会消失在光明里,我是童话中跳舞的小象,你可以让我死在你的梦里,只别让我放弃自己的向往。”
第27章 告别
《跳舞的小象》虽然是个极端简陋的剧组,也是能勉强凑出来一场“杀青宴”的。
被老婆一个电话从沪市叫回来的温新平远比累瘫在地的导演和主演都要激动的多,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兴奋地给所有给予过这个电影帮助的人打电话,最终召集了九个人跑去了湖边一家高性价比的连锁餐厅大吃大喝了一顿。
吃饱喝足,温新平把一张合同拍在池迟的面前,按照合同所写《跳舞的小象》电影将来获得所有利润的百分之十五归池迟所有,除此之外她还有五万元的片酬。
“戏拍完了,我也仗着年纪让你叫一声伯伯,温伯伯知道跟你谈钱很俗,可是除了钱,我也不知道能拿什么来感谢你。”喝了几杯小酒的中年男人面色泛红,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因为一直潜藏的羞愧与感激在此时难以压制。
池迟接过一式两份的合同,看都没看就直接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您不用在意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拍这样的一个剧本我很满足。”
女孩儿给温新平倒了一杯热茶,乱糟糟的头发随意地扎在她的脑后,笑容似乎比以往更加柔和包容。
此时的池迟除了真的很累很累之外心情是极好的,她正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包围着。
这种满足感可能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感受得到,你全心全意地去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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