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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前,先前有些模糊的脸终于变得清晰,五官更加具体,游信更加移不开视线了――这人不是那个男人吗?
这么说他还没死,要不就是他们一起跑到地府投胎来了不成,还真是阴魂不散,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人。
撇过头,他才懒得心烦。
谁料身体一轻竟是被抱了起来,游信想挣扎才发现浑身酸软无力,连动个爪子都难,对,是爪子,亮度有限,他也不会分错爪子和手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而且那尖利的指甲还在一闪一闪的像个小灯泡似的反光,想让他认错也难。
怎么变成鬼了他还是这么个外貌不成,而且灵魂是没有直觉的,那他现在遍及全身的沉重感是什么。
疑问遍布脑海,张嘴却是已经熟悉了好几个月的“呜呜”叫声,脆弱的几乎听不清。
嗓子疼的厉害,干哑的像是好几天没有喝过水的程度。
“别逞强。”
讨厌的声音的传来,男人接下来的话却叫他大吃一惊“你昏迷了一个星期,现在身体自是吃不消。”
震惊的转头看他,“一个多星期实在打击到他了,”感情他来到这儿就是为了接二连三的昏迷不成,相比前世可以一个月不进五谷的状态,现在真是脆弱的可笑。
男子不顾他的吃惊,把手里的灯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晃动不停的火焰终于稳定了下来,眼前长方形的框架显然是一张床,简直是如梦初醒。
不是入定就是生生的昏睡了一周多,难怪醒来时感觉那么不真实,身下棉布的有些柔软有些粗糙的触感现在才真实传来。
看样子现在是晚上而且恐怕是深夜,就是不知道身在何处,四周找找,像之前一样的被黑暗笼罩,完全没有一丝光芒闪现,不禁疑惑:
怎么没窗子,这人找的是什么屋子,弄得乌漆抹黑的,他一醒来误认为是阴曹地府完全就有它至少一半的责任。
“喝点水。”
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了个装满了液体的小盘子凑到他嘴边,游信抬头撇了一眼,照例的木头脸,刚刚觉得长得还挺帅的真是自己没睡醒的后遗症。
“你要是没有事了,我们明天就启程。”
游信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就喷出来了,启程?去哪里?
这人随便,自己还有事儿要做。
男子明显看出了他的不合作态度,也没有再说什么,端着空了的碗就出了房间,一时间房间又变成黑洞洞的寂静,只有那盏小小的油灯静静的燃烧。
他还以为那人还会过来说写什么,谁料到他等的灯花都劈了,也没见到男人飘过来。
可能是实在睡太多了,这么什么也不做的躺着却没有产生丝毫困意,实在无聊就看着烛焰发呆,外焰是黄色,内焰是蓝色,越接近烛芯蓝色越深。
屋里虽说有了些光线,还是看得不甚清楚,一眼望去感觉是空荡荡的。
没过多久他就重新盯着发光源。
琼山的千村万户都是没通电的,晚上只能使用油灯或者蜡烛,所以对于这个伴了他好几年夜晚的用具,他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里的蜡烛倒是没有什么差别。
看了一会就没有兴趣了,只是以前无聊时还可以趁热拿流下来的腊水捏制各种小玩意,现在却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了。
这昏黄的灯光让他想起蓝凌衣家的鸽子蛋大小夜明珠,还有身下只铺了层薄褥的床板,硌得人难受,还没有干草躺着舒服。
总结――这个人多半挺穷的,跟着他估计没好日子字过,他还是早点跑路找靠山去。
算盘是打的精的,可是事实往往不如人意,早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他就不该就此放松。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蜡烛熄灭后的映像基本是没有了的,反正游信是被跌醒的。
睁开眼想打个呵欠差点咬到舌头,游信才注意到身下剧烈的颤动。
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立刻回了神。
不大的空间,甚至可以说狭窄,目测一下也就五六平方米,一个成年人估计躺下都困难。
屁股下尚自垫了个厚厚的圆形软垫,其他地方则只是铺了层灰色的毯子。
马车四壁裸露着原木的褐色,随便的涂了层腊防止剌手。
真是简洁的可以,游信不由感叹。
有小风从耳边吹过赶走了些闷热的空气,才发现旁边开了个小窗子,只不过被同木头同色的厚布遮住,刚才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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