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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听着跟假的似的。”又回头和身边的人说:“俞昕当年说什么来着?容我想想,俞昕当年说的是,牺牲她的孩子,也无法让这仇恨消失,是吧?”
“是,老爷。”
“这倒好,孩子直接给人家了,真是,让我说她什么好?”
钟扬听着周围人的奉承,面上没有带任何情绪,心里却很是烦躁。
要说秦天鸽,对自己是完全没有做母亲的样子。他不知道秦天鸽是如何对待钟慕的,但他知道别人家的母亲是如何对待自己儿子的。
他不是没有抱怨过,没有怨恨过秦天鸽。这二十几年来,见到她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印象里,除了钟扬每年固定去美国,她只回来过四次,而且每次也只是陪着钟宏彧来这边走一圈。
钟扬曾经想要去讨好秦天鸽,小时候给她弹世上只有妈妈好,但秦天鸽听了以后,却发疯般的撕了他的谱子,嘴上还说着:“当然只有你妈妈是最好的,你们父子两个都一个样!”钟宏彧听闻音讯,冲进来抱着他,转身出了琴房,从此钟扬再不敢给秦天鸽弹琴。
小时候他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样,放学了有妈妈接送,可以和妈妈说自己考了一百分,想让妈妈像其他人那样,亲亲自己的脸蛋。
他努力着,每次都考到一百分,希望着没准有一天自己这个愿望就会实现。
可每天等着他的只有王叔的车。
他也曾问过王叔,为什么自己家里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爸爸妈妈都不在。
王叔只是叹口气,微笑的对自己说:“小少爷,老爷和夫人在国外很忙的,没有时间经常回来。所以小少爷要好好地,不能让老爷夫人担心。”
钟扬长大以后也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是不是自己的大哥钟慕太优秀,是不是自己的学校在国内,是不是自己再大一点也能去和他们一起生活。
千千万万种可能里,从没有一种可能,秦天鸽不是自己的生母。
难怪自己家里的佣人永远只有一个,每一个在家里都做不长。
这就是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钟宏彧把王叔留下,一边照顾自己,一边监视自己。
“小张,拿给他看看,秦天鸽到底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扬仿佛看见蓝敬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钟扬结果身后秘书程上桌的牛皮信封,里面有厚厚的一摞,看样子,大小都有。他按捺住心中的疑问,看着面前的老人。眉眼之间不难看出自己和他确有相似之处,尤其那双微微吊起的眼角。
“蓝老先生,钟扬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蓝敬祺右手习惯性的敲着沙发扶手,抬了抬下巴。
钟扬看着这些与自己相同的小习惯,微微笑了笑,索性放下了之前的牛皮纸袋。
“姥爷,当年您放任我和母亲独自在外不闻不问,而您如今又想认回我是为什么呢?该不会是为了给钟家一份蓝家的家产吧?”
蓝敬祺右手顿了顿,随后攥紧了拳头,继而又松开。端起面前的茶杯,抬起杯盖,复而又放下。
钟扬没有催,他知道,这才是今日会面的真正目的,这些二十几年前的真相,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不得不说的环节罢了。
“森什么来着?Senasary,是吧?”
钟扬的瞳孔猛然的收紧,凝视着蓝敬祺的眼睛。
Senasary,森纳森瑞,挂在赵曦名下的维也纳一家小型的建筑公司,小的根本无法入钟氏,秦氏的眼。更不要提这边建材市场的龙头老大,蓝氏。
但就这小的不入流的公司,却是钟扬一手创办。虽然一年之中,真正在哪的时间没有多少,多的也只是电话会议,或是传真。但无疑钟扬选的管理人才确实成功的,钟扬只负责把项目谈拢,而至于操作,全权交由自己在那边笼络的人才。而他每年年终分得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当然,这前几笔是沾了钟氏的光,但以后钟扬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业务。
而他所谈的项目,大多是小型的,中型的都很少。不是没有机会、没有实力拿到稍大一点的项目,但他都已无法赶去招标婉拒了公司那边的请求。
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引人注目,不想让钟宏彧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是钟扬在自己的专业选择上最后的支撑。
“别紧张,你知道,蓝家还不屑于这块……不能说是鸡肋,它还不够格。”
钟扬听着蓝敬祺的话,不禁有些许的恼火。虽然在蓝氏眼中,这连鸡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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