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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长歌惩罚般的折腾,他还是咬牙熬了过去,怎麽折腾也不吭一声,要他练甚麽就练甚麽,不合格就练到合格为止,有时候师兄要求得实在是严格了,自己还得偷偷找地方找时间去练,直到顾长歌满意地点头微笑。
作家的话:
☆、〈雪月歌〉27
待他三十六天後能随意调息力量通身之时,雪月峰的沁骨寒气终於也不再折磨他了。
尽管尉迟律以小人之心度顾长歌君子之腹认定他在公报私仇,他显然没有想到顾长歌在折腾人的时候也是陪著他一起受苦的,他每日有多倦顾长歌就有多倦,纵然杜十方只要求顾长歌教授以基本武艺,如他这般手把手镇日不离身地教是责任以外之举,更别说顾长歌还因为不愿荒废自身进度而日日早起去做晨练,有好几天回得早了,也硬是等到卯时才硬下心肠去叫醒那个睡死了的师弟。
就在这样平淡辛苦的日子里,三个月的期限终於到了。
「……律,记得我说的麽?你的剑熟练是熟练,快也够快了,然败在心急,用剑者稳定为上。」顾长歌睡前不忘再度提醒一句,事实上这句话他已经数不清说出口的次数了。
看到短屏後某个背对著他倒头大睡的剪影,心知自己又是白费了唇舌,显然刚才一番告诫又被当成了耳边风,某人是听到也定要当作没听到,就算是醒著的,也想必不会耐烦他叨叨念念的劝戒,顿时就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罢了,这三个月委实是累著他了,顾长歌眼底晕开无声的笑意,遂吹熄了灯,拉了棉被歇下。
隔日巳时,三月的初次试练在中庭举行,一般由师父上阵与弟子对剑,由师父在对手中评估弟子用剑的准确度、速度、角度,以及运气调息,都在师父的考量范围内。
没有任何准则,当师父的说满意就是满意,任凭你剑耍得再好当师父的没点头也是无法过关。
「一般试练呢,长老们要求都不会太高,只让人演一次剑法便可,不过你嘛……我想跟你比试一场,当然,我不会以狠招欺你,只是要看你会不会对招,做我徒儿,悟性比什麽都重要。」
「师父……」顾长歌禁不住吭声,师弟未曾同人交过手,这太为难人了。
「怎麽,徒儿对他没有信心?或是你就这麽想这小子管你叫师兄?」杜十方笑咪咪地问,探究般地在他的大弟子脸上转了一圈,心情很好地笑道。
「师父说笑了。」顾长歌平白被恩师调侃了一番,只得无声苦笑。
倒是尉迟律听著,不耐烦地在那边哼哼声,「罗唆什麽,要比试就比试,谁怕谁啊?出剑便是,我可不会被你吓到。」
「律,不得对师父无礼。」顾长歌淡声警告。
尉迟律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一副干麽要听你话的嘴脸,却是乖乖闭嘴不再说话了,板著脸唰地一声取来长剑,两指相握的握剑手势无比纯熟,直直指向杜十方的方向。
「这架势倒是不错,就不知是否中看也中用了!」随著最後一字倏地凝结,杜十方手中的剑也呼啸而出,以著简单的剑招稍作攻击,就看这小子会用什麽剑法去挡。
尉迟律未及应招,就听顾长歌在一旁脱口提醒,扬声道:「拦剑!」
尉迟律果真使剑去拦,右臂往外一旋,由下至上快速斜出,立剑而拦,是为拦剑。杜十方的剑来得急快,因此宜守不宜攻,以尉迟律现今的状态也不可能作出完美的攻势,这个道理顾长歌知道,尉迟律也知道,所以根本用不著旁人多嘴提醒,当下狠狠瞪了他家师兄一眼。
杜十方也淡淡地瞟了眼顾长歌,暗示他不许再出言指点。
接著杜十方又扬了剑,顾长歌一眼就猜到师父要出的招式,却因为比试中的两人显然都在责怪他多事,也就不敢再插手了,只静默地观望著,一双清淡的眸里微微漪动,无法忽视内心的挂忧。
杜十方一面连连出招、一面观察著尉迟律如何分招拆招,尉迟律十分会善用截剑,攻守兼备,到後来似乎渐渐地被攻击得烦躁了,开始作出反击,看得顾长歌眉头低蹙,一瞧便知他师弟的急性子又犯了,连自己告诫过不可胡乱使用的穿剑也使出来了。
穿剑在於出其不意,要是对方早就看清了路数,那就是低招了。
尉迟律平剑循臂往斜穿出,正要击出时,杜十方倏地使了凌快剑招一挡,终止了这场试练。
「败在心浮气躁,平白浪费了这身灵活悟性,可莫要与人说是我北坛的二弟子。」撂下一句,杜十方收剑,悠然自得地转身而去了。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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