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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为亲王或者郡王,另行开府。”
刘栩一愣,坐直了身体诧异道:“那怎麽行?”
一言即出,便知道自己是情急失言,刘檀是皇四子,前太子,在他府中居留,当然只是暂时的,如果真如他所言,即使不再复立,也绝无可能天长地久地住他府中的,想到这里不由茫然若失。
刘檀看了看他,拉过一把椅子,挨著他坐下,膝头碰著他的膝头,拉过他双手道:“你记不记得,我曾说过,如果有我助你,东宫之位,非你莫属?”
刘栩与他朝夕相处也有好些日子,床笫间肌肤相亲也有无数次了,但不知为何,却远没此时感觉和他亲近,双手被他拉在手里,竟然有些依恋,仿佛此时才真正察觉到这面对面坐在身边的,是他的兄长,而不是情人。
这感觉到底更好还是更差,他一时分辩不清,但掌中那点温热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忍不住将身体前倾,看著刘檀的脸被昏黄的灯光笼罩著,显得格外的柔和,一张温润美丽的面孔微微侧过来,泄露著平时里少见的温柔,迟疑地道:“自然是记得,可是我才德浅薄,哪里能。。。。。。。”
他才说了半句,刘檀脸上浮出一缕带点嘲讽的笑,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收了这半句话道:“我是说三哥虎视眈眈这麽多年,好容易。。。。。。”
“好容易看到我失势下台,他就自认为东宫之位非他莫属了?”
刘檀接了下半句话,道:“若是父皇废了我,只是为了立他,那便不是咱们的父皇了,六弟,立储是国本,陛下决不会草率从事。你要信我,只有信我,这东宫就在你手中。”
他双目发亮,长眉轻挑,一张漂亮的脸孔霎时间神采焕发,充满了自信,刘栩几乎看得呆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刘檀,一直以来这个哥哥文秀俊雅,沈默寡言,总是带著几分落寞与忧郁,从没如此时这般神采飞扬,仿佛天下的事,全都在他的掌控中,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为什麽那个被流传得像神一样的应沈碧,会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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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麽?你要这样帮我?”沈默良久,他喃喃地问道。当然不可能是因为爱吧?他想,刘檀能让应沈碧死在他面前,他就知道,这位前太子哥哥,绝对不可能是被感情所左右的人,而且,看看这落雪斋的一草一木,甚至纸笔墨砚,哪一样没有应沈碧的印记? 这叫他就算想骗自己也不会这样骗,刘檀是决计没有可能爱上自己的,他那颗心,只怕十年前就和应沈碧死在一起了吧?
那会是为什麽?
“因为。。。。。。。。。。。。。”刘檀黑亮的眼睛看著他,几乎是目不转睛般地看,刘栩从来没有这样被一个人看过,就算他以前那些风流史里,那些在他耳边海誓山盟的情人们,也没有这样深地看过他,仿佛要一直看穿他的皮囊,一直看到他的心底下去。
“因为。。。。。。”刘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你像他,像当年的他。”
刘栩只觉得一瓢雪水自头顶浇下来,连四肢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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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嘴角一咧,居然还能笑得出:“是吗?哪里最像?鼻子眼睛?嘴唇?还是别的哪里?”话里的恶意他是想掩饰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一出口其实就後悔了,甚至咬了一下那不听话的舌头一下。
刘檀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怒气,侧著头好像真在思考他的话一样,良久方道:“不是长得像。”
“哦?”刘栩挑了挑眉毛,疑惑地看著他,刘檀将脸挨过来,说话的热气已经喷到面颊上:“像十年前的他,聪明机敏,充满朝气与活力,就像。。。。。。。在床上的你。”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又是这样接近的距离,刘栩是管不住自己的,虽然此刻的刘檀陌生得令他心寒,然而却又让他无法抗拒。
他一把将坐在他对面的刘檀拉了过来,粗暴地对著那张宛如盛开的花瓣似的唇,恶狠狠地亲了下去,他心是冷的,身体却像烧著一把火,热气蒸腾地令他焦灼不安,这种啃咬似的吻带来失去理智般的欲望,他扣住刘檀的腰,将他狠狠固定在自己腰间,发硬发涨的部位牢牢地顶在刘檀腿间,激吻後的刘檀脸色潮红,黑亮的眸子仿佛蒙上一层水汽,潮湿氤氲地看著他。
刘栩呲了一下牙,手自刘檀腰间伸进去,利索之极地拉下他的长裤,手指在他私处放肆地搓揉抚摸,直弄得那里一片沾湿,他感觉到肩头被刘檀的双手压得微微发痛,他咬了一下牙,微微心酸,不知道是为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