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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就好奇起来,这些天来,也没见小哥梳过头。怎么她都群魔乱舞金毛狮王附身了,人家的发型却还是一丝不乱整整齐齐?!还有啊,这柔顺乌黑令女人都嫉妒的好发质是怎么保养的?!
肖楼楼心里不服,视线下移,再看看人家身上穿的衣裳,白底滚黑边的四幅敞开式道袍,内衬宝蓝长衫,妥妥帖帖没有一丝褶皱。雪白的平口登云靴上更是一尘不染,仿佛连日跋涉都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低头看看自己那身穿得灰扑扑看不清原色的道袍,皱巴巴,脏兮兮,肖楼楼无地自容,心内哀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云泥之别啊!
就连青松那小子也整得比自己齐爽,肖楼楼的脸由晴转多云到多云转阴,最后阴转暴雨,整个人散发出暗黑的颓废气质来。
“哎……”望着甫渊的后脑勺,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勾起一缕顺滑发丝来。
这头发到底是怎么保养的,为什么那么滑呢,乌溜溜的手感真好。愤懑难平的某人一下恶从胆边生,竟用力揪下了一根来。
“黑长直……连个分叉也没有!”
无视身后的一阵猛烈抽气,肖楼楼蹂躏着手心这根可怜的头发丝,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好玩吗?”平静无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恶狠狠道:“好玩个屁,男人发质这么好叫女人怎么混?!”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风声。
男声再次响起:“肾气主发,气强则发乌黑,气弱则发萎黄。我想,你可能是……”他顿了顿,“肾不好。”
“噗——”青松喷笑。
***
风继续吹,吹向遥不可知的远方,霞光褪尽的同时,将黑夜缓缓带临。
“你才肾亏!”肖楼楼绝不承认自己膝盖中箭。
甫渊抬了抬眉毛,言语间那种慢条斯理的闲适感真是令她抓狂,他说:“睁眼说瞎话。”
“眼见未必为实,你说自己不是肾亏,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好啊,你大可一试。”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静。
青松脸色羞红地用手捂住耳朵,心内呐喊:两位师叔,你们不要太重口味了好嘛?!伦家可是纯洁的孩纸!!
“怎么样?”
甫渊倾过身子,细邃深长的眸子中倒映出肖楼楼惊讶且错愕的一张脸来。
“到底谁肾亏?”唇角微扬,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
“我……”肖楼楼声若蚊吟。
“很好,知错难改善莫大焉。”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甫渊亮出长剑,朝身后那逐一临近的黑点瞥去一眼,他说:“肾不好就多休息,这些小喽啰就由师叔代劳,替你解决了罢!”说毕,忍着不去看肖楼楼黑锅底般的脸色,足踏飞剑扬长而去。
“师,师叔,你,噗……要多休息!我也去了!”
人去楼空,麒麟背上徒留肖楼楼一人,而她过了很久才抬起低垂的脑袋,面色忽青忽白,可耳根却染着一层晕红,迟迟未退。
“靠,险些被师叔那句话给吓死。”
*
跨坐于飞马上的蛮族挥舞着银亮弯刀,他们掠风穿云,如同来自落日彼方的勇士,霞光与冷暗交错,明灭间难掩炽热,恰似他们凝视异族人的仇恨双眸。
敌方人多势众,飞马交互穿梭,很快,飞剑上的二人即被层层包围。
肖楼楼远望,见两柄飞剑被飞马围得水泄不通,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俯身冲水麒麟喊道:“小水不好啦!师叔他们被包围了,我们得回去救人!”
水麒麟清啸一声,正在疾驰飞奔的身子忽一停顿,在半空中来了一个乾坤大扭转,动作之突然,幅度之夸张,险些将肖楼楼从背上撂下来。
“娘咧,我知道你救主心切,但也不用这般激烈吧!好,咱们走!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一手牢牢攥住麒麟角以保持平衡,一手结印,肖楼楼就犹如那救世天神般,骑在足踏七彩祥云的碧蓝瑞兽上威风凛凛地从天而降,闯入飞马蛮族以人墙所垒叠的包围圈中。
刹那间,她脚下叱咤风云生,一枚巨大八卦阵惊现。
“奉劝你们赶紧推开,我无意伤人!”
她话音未落,飞马上的蛮族人忽觉背心一片冰寒,耳中犹如雷声轰鸣,游走于阵法外的水灵力侵入他们的奇经八脉,令其在一时间丧失行动能力,只僵坐于马背上动弹不得。
“妖法!他们果然会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