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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低头凝视着云意:“云云打算何时回去?”
“尽快!”
*
夜凉如水。秋风带着细微的凉意卷起落叶飘在窗前。
云意坐在窗边,双手交叠在窗台上,将下巴轻轻抵着手背,深邃的眼凝望着夜色,思绪沉浮不定。
子幽站在她身后,用干燥的毛巾正专心致志地给她擦拭湿漉的长发。烛光下,褪去了寻日的刻板与冷漠,他的神情显得十分柔和,目光如水,落在她背上,隐约流动着一丝炙热。
“爷什么时候动身,带上我。”
云意沉吟了下,道:“我虽心焦,然也得等过几天,看看父皇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不然,一旦他清醒过来,怕是没人能制住他。”
说着,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摸出画楼给的那个锦囊,记得里头还有一个小锦囊未拆开。
子幽停下动作,好奇地盯着她手里小巧的锦囊,梨花白的颜色,犹散发着浅浅的梨花香气,在她玉白的指尖下,翻转过来,里头装的竟是指头大小的冰晶样的小方块。
“这是?”
云意也好奇,摸出锦囊里附着的小条子,打开一看,不禁眉目一动。
“鸳鸯蛊?”子幽默念,眼底迸出一丝亮光,云意还没发话,他已迫不及待地道:“爷,试一试。”
云意倏然转过身,深深凝视他,道:“你可知,一旦种下此蛊,意味着什么?”
鸳鸯蛊,其实是一种控制人的蛊虫。子蛊受制于母蛊,而被种下子蛊的人,则犹如菟丝子,必须依附于母蛊宿主的鲜血而活。一旦拥有母蛊者身亡,子蛊则吃掉宿主的内脏破体而出。子蛊宿主若死,则对母蛊寄主毫无影响。
可是,这蛊却有个好处,那就是,只要母蛊不死,子蛊宿主哪怕受再重的伤害,只要一息尚存,就可以捡回一条性命。
子幽身上的禁咒目前还没有寻得解法,而且随着他感情的爆发已经发作过几次,若再继续下去,没准哪天就要命丧黄泉。
若有了此蛊,虽然说要依靠她的鲜血而活,然一旦他的禁咒发作不可收拾的时候,却可以保住一命。从此,再也不受那禁咒的束缚。关键是,禁咒发作之时,要设法保住他的一息生机。
这样做的风险,极大。若一个不慎,子幽有可能会丧命
想到这个,云意只觉心头沉甸甸的。或许画楼再就将子幽的问题暗记于心,最后才想到这个解决的办法。然而,却令她陷入两难的抉择。
明白她心中的顾虑,子幽轻轻抚上她的肩头,语气轻而坚决:“爷,让我试试。”
说着,已将她手里的小方块给拿了过去,蛊虫就封存在其中。
“子幽——”云意想要抢回,却被子幽飞快地收入了怀里,他温柔地握住她的双手,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来,淡漠的眼眸中翻卷着从未有过的激烈情绪,沉声道:“云~”
云意心头一震,这还是子幽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每每看见你去别的殿留宿,我总在想,什么时候,你也能留下来可是,因为禁咒,我甚至不能靠近你,这是何等的折磨!”
云意默然,的确,因为顾忌着他身上的禁咒,最近她甚至有些对他避而不见,更别提亲近了。即便是成了亲,也只能有名无实。甚至于,他还得刻意压制自己的情感,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危。
正想着,耳边一热,子幽温热的唇堪堪停留在耳垂边,随着嘴唇的开合,若有还无地碰触,让云意不禁颤了颤:“若不能亲近爷,毋宁死。”
呃?云意愕然,这话怎么听起来还挺悲壮的?
失神当口,子幽蓦然搂住她,细碎的吻沿着耳根一点点蔓延至玉白的面颊,那吻轻如羽毛、不疾不徐、不骄不躁,温吞中却又蕴含着一丝挑逗的意味,让云意不禁心神一荡。
“爷,今夜留下。”子幽的手绕至她的后颈,吻上她美好的唇,云意被他亲得晕乎乎,却还没有失了理智,连忙止住他,凝眸盯着他,微微喘息道:“子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不能亲近爷,毋宁死。”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云意止不住嘴角一抽,扶额思索了一阵,无奈叹道:“也罢。那鸳鸯蛊,拿出来吧。”
画楼在条子上写得明白,此蛊先要用她的血养七天。
子幽却没有动作,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眼眸深黑,黑不见底:“爷,刚才禁咒并没有发作。”
云意挑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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