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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信接受得很坦然,回应得很自然,北堂墨被晾到一边儿默默看着这俩人完全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吻了足有一分钟才分开。
分开了还不算完。
彦卿轻抚着他的脸,“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南宫信轻笑,摇头,“哪儿也别去,就在外面等我。”
作为终日混迹在女人堆里的情场杀手,北堂墨愣是被这俩菜鸟酸出一身鸡皮疙瘩,为了保证一会儿还能把精力全集中在乱七八糟的经脉穴位上,北堂墨不得不干咳了两声,对彦卿道,“你在外间等着就行,没准儿一会儿用得着你。”
彦卿应了一声,又给南宫信留了个轻轻的吻才出门去。
北堂墨哭笑不得,“你女人还是不相信我啊?”
南宫信一时没找着重点,“为什么这么说?”
“她刚才不是在跟你吻别吗?”
北堂墨并没可以压着声音,这话在外间里听得很清楚,彦卿差点儿要冲回去把刚才没骂完的话掏出来重新再骂他一回,但紧接着就传来南宫信的回答。
“她有必要每天跟我吻别好几回吗?”
“……”
绮儿站在她旁边还没偷笑够,她也还没把这句话的后续反应消化掉,就听到北堂墨淡淡然说出句让她彻底消化不良的话。
“你们俩这两个月还是收敛点儿的好,否则动了胎气后悔都来不及。”
胎气?!
她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想多了,转头看绮儿,绮儿也是一副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的表情。
显然南宫信也觉得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
北堂墨又把刚才那句话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叹气道,“我就知道……你自己的女人俩月癸水不至你都不知道问一句吗?”
俩月癸水不至?
她确实是两个月没来例假,但这在她原来那个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的身体里是很正常的事儿,她自然而然就只当是心理压力大作息不规律的正常反应了,谁没事儿动不动就往怀孕上想啊!
北堂墨提高了声音,像是故意一并说给彦卿听的,“你俩一个有知识没常识,一个有常识没脑子,指望着你俩发现那孩子都生出来了!”
彦卿正傻愣着,突然听到南宫信错愕中还带着静定的声音,“你给她诊过脉?”
对啊,北堂墨从来没给她号过脉,怀孕这种事儿总不能相面就能相出来吧!
“我没有,是如沐无意中摸出来的。”
如沐?!
那晚和如沐东拉西扯的时候俩人好像是交流过作为厨娘如何保护手部皮肤的问题,那会儿如沐似乎还真是抓过自己的手腕儿。
“我本来还以为是你俩故意瞒着,昨儿越看越不像,就知道是这倒霉孩子落给你们这对儿糊涂爹娘了。”
绮儿比彦卿先回过神来,激动地挽着彦卿的手臂,“恭喜姐姐!”
彦卿还没来得及决定要不要这么快就把惊转为喜,就听到南宫信沉静的声音传来。
“你会打胎吧?”
这比突然听到自己怀孕还要惊愕百倍。
她也曾想象过他听到她怀孕消息的反应,但脑补的所有反应里都没有打胎这一项。
她想过也许他童年的经历会让他不那么喜欢孩子,但从没想过他为自己孩子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要杀了他。
赶在北堂墨回答他之前,彦卿挣开绮儿冲回了屋里。
她以为北堂墨会跟她有一样错愕的神情,但这人的脸上居然分明全是理解,彦卿不由得心里一寒。
如果北堂墨决意站在南宫信那边,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保得下来这个孩子。
所以她在北堂墨表态之前先坚决地表了自己的态,“想打胎是吧,我教你,拿把刀砍了我,你以后都不用再操心打胎的事儿了。”
南宫信紧蹙着眉一言不发,倒是北堂墨说了话,“你就不想听听他为什么不想要这孩子?”
“甭管为什么,想打胎就直接杀了我,不杀我就别想杀这孩子。”
南宫信靠在床头的身子微微发抖,手紧抓着床单,指节显得格外苍白突兀,“这是为我们好,为孩子好……”
“你少来,”彦卿冷然打断他,“我告诉你,在我来的地方打胎是犯法的,是杀人大罪,什么理由都不行。”
南宫信抿了抿嘴唇,苦涩冷笑,“你好好看看我,你愿意让孩子生下来是我这种鬼样子吗……”
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