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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取的冰镇深井水泡新摘的浓香薄荷叶,富含多种人体所需矿物质及维生素,消火养颜,大殿下慢用。”
谁让你们皇家子弟穷讲究端杯子不拿杯身光捏杯碟的。
南宫仪是从小接受宫廷贵族礼仪教育的,入口的东西绝不能再吐出来,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一口冰得扎牙还满是泥腥味的井水强咽了下去,“咣当”一声把杯子砸到地上,刚想骂人就听到侧门屏风后清清楚楚地响起几声咳嗽。
南宫信没让人扶着,就这么一个人不急不慢地走过来,在彦卿身边站下,比彦卿刚才还客气地对南宫仪道,“府上琐事繁多,让大哥久等了。”
南宫仪像鹰盯兔子一样狠狠盯着彦卿,“三弟再忙也得抽点儿工夫管管奴才吧,连杯像样的茶都不会煮,养她还不如养条狗呢。”
南宫信轻浅蹙眉,彦卿赶紧以一种诚惶诚恐蒙冤受屈的姿态把手里捧着的那杯茶放到南宫信手中,“奴婢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大殿下品味太高,请殿下明鉴。”
南宫信捧起那杯温热的茶浅呷了一口,蹙起眉轻斥道,“放肆,煮老的茶也敢拿来招待大殿下。”
彦卿一本正经地低头道,“奴婢知错,下回不敢了。”
“她当奴才不满一天,难免手生,大哥见谅。”
那杯冰井水泡薄荷叶已经被他自己毁尸灭迹了,这会儿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南宫仪脸色沉得跟锅底似的却有火不能发,只得把原本搁在侧边一张茶案上的一摞子公文狠狠拍到南宫信身边的桌上,“朝会前送到宫里去。”说罢也不等人送,扭头出门了。
听着南宫仪踏出厅门,南宫信才伸手扶住桌边。
彦卿把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扶他在椅子上坐下,看他紧蹙眉头按着心口,额头上还直冒冷汗,担心道,“我去找贺大夫来?”
南宫信摇摇头,靠在椅背上慢慢把这一阵突来的绞痛忍过去,才沉声开口道,“日后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等南宫信说完,彦卿忙拉起他的手哄道,“别生气别生气啊,以后我不招惹他就是了。”
“日后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先跟我串通好,临场发挥很累……”
“……”
彦卿看着南宫仪砸在桌上的那摞公文,“这些折子怎么办?”
“先不必管……”南宫信在椅中挺起脊背来,正色道,“你听着,明日起你就听贺先生的吩咐,收敛脾气,许你闹但不许胡闹,闹得合理我担着,无理取闹后果自负……明白吗?”
这条件还挺宽松的,药房打杂没关系,只要不让她悬壶济世怎么都行。
“明白。”
南宫信微蹙眉,“还有件事……你方才与大哥说的可是真话?”
想起威胁南宫仪的那套说辞,彦卿连连摇头,“都是随口胡诌的,我哪儿知道什么玩意儿是他送的啊。”
南宫信摇头,“不是这个。”
彦卿一愣,“还有什么?”
南宫信把她拉到近前,一脸正经地问道,“这身衣服……真的好脱?”
“……你给我批折子去!”
☆、从基层做起
作者有话要说:周更2W的榜单任务……无意外的话本周日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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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间女婢宿舍的小屋里住了一晚之后,彦卿才明白眼下处境对自己来说最大的苦的是什么。
不睡在他身边,她居然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不是个觉多的主儿,但失眠这种事儿出现在她身上的几率也跟中彩票有一拼了,这回居然是因为想一个男人。
他不在身边,她心里就不踏实。
担心他会熬夜办公,担心他半夜毒发一个人苦忍,担心他照顾不了自己又逞强不肯叫人,担心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绮儿劝不住他……
担心来担心去,就这么在床上烙饼烙到了天亮。
风风火火地过了二十多年了,怎么还说婆妈就婆妈上了!
想着今儿是当差听吩咐的第一天,当奴才怎么了,好歹也是正当职业啊,最低贱的奴才怎么了,这算是从基层做起啊,于是在不知道哪本政治课本哪一课里关于树立正确择业观的召唤下,考虑到这饼烙了一晚上也烙够了,彦卿干脆就早早爬起来梳梳洗洗准备以崭新的面貌抖擞的精神昂首阔步态度端正地迎接新一轮的挑战了。
可惜她准备好了,挑战没准备好,等到快中午头儿都没等着贺仲子的半句话。
等得她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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