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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跳下马车不去了,他会怎么样,一边儿对车夫吼了一句,“磨蹭什么啊,还不走,停车等人时间不给你加钱!”
摊上这么个大清早就带火气的主子,车夫们也不管这等人加钱是什么意思了,东西一收拾好就赶紧打马狂奔。
赶到城门的时候,一眼望不到头的一队兵马已经整整齐齐地列在城门外了。
制服整齐划一,军旗飒飒,一派大国盛世气象。
虽然没有飞机在头顶上拉彩线,彦卿还是觉得这用人马叠加出来的气势真不是满眼坦克大炮的现代阅兵式能比的。
马车沿着队伍往前走,到队伍差不多一半的地方,彦卿看到一辆超大号马车,自己坐的这辆马车也就在那辆大马车边停下了。
刚伸手掀开车厢珠帘,就看到一个差点儿忘了个干干净净的人从马上下来拜在她马车前。
“末将路连尘恭迎娘娘。”
彦卿顿时一个激灵。
亲娘四舅奶奶哎,光顾着跟那爷们儿赌气了,怎么就把这个人给忘干净了!
路连尘起身就要扶彦卿下车,彦卿却站在车上没动。
“王爷呢?”
这声问得不小,就听到那大号马车里传来两声提示性的咳嗽。
那人暂时没事,还好。
“路将军辛苦了。”
彦卿避过路连尘,也没让车夫扶,自己利利索索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奔那大号马车去了。
她急着问南宫信一件事。
这大马车里确实比一般马车宽敞很多,有床有榻有桌椅,俨然就是个缩小版卧室。
南宫信正闭目靠在床头,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给他把脉,江北就立侍在床边。
看到那个大夫的模样,彦卿心里不禁紧了一下。
不是贺仲子。
“你这是怎么了?”
彦卿这么一问,南宫信没答她,倒是那正把脉的大夫见是彦卿,丢下自己的病人就向彦卿跪拜,“卑职拜见娘娘。”
这大夫也忒不专心,彦卿没好气地道,“我没问你,你该干嘛干嘛。”
大夫应了一声忙接着给南宫信把脉,彦卿看了眼一向都是这样惨白脸色的南宫信,也看不出什么来,就转头看向江北,那小子一心全在南宫信身上,完全没有回她话的意思。
直等到大夫把完脉,写了张方子呈给彦卿,才道,“娘娘,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连日劳累,再加不胜酒力,才引致旧疾复发。服了这剂药,待酒力散去就无妨了。”
酒力?
彦卿诧异地盯着江北,“王爷喝酒了?”
江北微蹙起眉看向南宫信,像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什么指示,但南宫信仍没有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的意思,江北只得微颔首答道,“回娘娘,方才出征仪式,皇后娘娘和大殿下都来为殿下送行了。”
那娘俩还没完了!
彦卿这才看出来,南宫信乍看着是闭目养神,实则在竭力忍着什么,连呼吸都不匀称了。默默叹了口气,彦卿把手里那张不知道写的什么鬼画符的方子递给江北,“快去给王爷煎药吧。”
不管这爷们儿每次把自己气成个什么德行,不管自己每次怎么发誓死活是不再管他了,只要看到他这一个人苦忍的样子,就什么仇都没法记了。
大夫和江北都退出马车之后,彦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床边。
“怎么样,还好吧?”
“一时死不了……”
你就嘴硬吧……
“你要是还好,我有件事问你。”彦卿压低了声音,尽量清楚地说,“那个路连尘,他也跟着去边关?”
南宫信轻轻点头。
“他在军队里是干什么的?”
“此行……主将……”
也就是能在短时间内调得动兵的人了。
“你千万当心这个人。”彦卿把声音又压低了些,“他回朝那天在城门口突然跟我说,什么事儿都准备好了,我估计说的不是什么好事,你多留点儿心。”
听到这话,南宫信才睁开眼睛。
虽然这人睁眼闭眼都是看不见,但这一个动作足以让彦卿知道她的话对他是产生反应了。
南宫信紧蹙着眉,忍过肺腑间一阵撕裂的疼痛,才声音微弱地开口,“他回朝那天……你到城门口干什么……”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抓重点……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是准备要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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