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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你另一个老本行……帮我劝劝那女人……”
“不去。”北堂墨往床边一坐,“你不让我给你看病,我就哪儿都不去。”
“好……”南宫信慢慢躺了回去,轻轻合上眼睛,“那就坐这儿等着验尸吧……”
这么多年,这人始终没变的特质中就有一条是让自己气得死去活来还不得不去为他出生入死。
让人气死是南宫信的特长,让气死的人活过来就是北堂墨的专业领域了。
劝人,归根到底就是让这人消消气儿呗。
所以北堂墨拎着一坛子酒两只碗,准备了一肚子安慰受伤委屈抱着枕头痛哭流涕女人的话就进了软禁彦卿的营帐。
先靠嘴皮子安慰安慰,不行就靠这坛子酒了。
刚掀开帐帘北堂墨就傻在那儿了。
这剧情……不对啊!
根据这女人被押走之前撂的话,还有对女人们遇到这种事儿时候正常思维方式的了解,她就是不哭不闹也应该满目怨恨或者至少面带感伤吧,可眼前这货怎么就盘腿坐在床上捧着个盘子嗑瓜子儿嗑得跟只没出息的耗子似的!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正想退出去看看走错没,就听这耗子说话了,“找我的?”
本来想好的词这会儿一句都用不上,北堂墨愣了半天就说出一个字,“啊……”
回过神来之后北堂墨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娘的,爷为了给你摆平个女人连形象都没了……
好好整理了一下思路,北堂墨走进来,把碗和大酒坛子放到帐中间的桌子上,“瓜子儿嗑多了上火,喝碗酒润润嗓子吧。”
看这势头,安慰那个环节可以直接跳过了。
彦卿还是没把瓜子儿盘子放下,“酒喝多了乱性,有事儿说事儿吧。”
听出这女人话里明显的火气,北堂墨这才有了底。
其实彦卿不是没心没肺到这么一会儿就忘干净了,也不是圣母白莲花到眨眼工夫就世界和平理解万岁了,她只是觉得被那人蒙成这样已经很怂了,再跟个怨妇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更怂了,窝的一肚子火不发又难受,干脆就抱着一大盘子瓜子儿猛嗑泄愤了。
咬不着你,我咬瓜子儿还不行吗!
这女人还肯生南宫信的气,那他就还有招可用。
“没别的事儿,”北堂墨拎起坛子满了两碗酒,“就是你男人让我当说客。”
这人倒是直接。
彦卿又往嘴里塞了颗瓜子,狠狠咬开,连瓜子仁一并咬得粉碎之后连皮一块儿吐在地上,瓜子儿吃多了上火谁不知道啊,所以咬过瘾了就行了呗。
“敢情灼华国二太子就这点儿追求啊。”
北堂墨一愣,“追求?”
彦卿抬眼瞅着他,“你当上他说客就满足到抱个酒坛子来我这儿显摆了,回头我被砍了腾出位子来,让你当上他后宫独宠,你还不得在我坟前挖排酒窖建个酒庄唱歌跳舞大庆三天啊?”
北堂墨这会儿算是想明白那人怎么就认准这女人了,敢情是在普天之下六道众生茫茫人海中历经多年苦苦求索才找到这么个嘴贱得跟他有一拼的女人啊!
不禁默默想起了现在正挂在自己寝宫正大门口的那块金字大匾,那么和谐的四个字应该不会有什么深意吧……
“不是来当说客的吗,”彦卿把瓜子盘子往床上一扔,接过北堂墨递来的那碗酒,“说吧,怎么当,看在你家好吃好喝招待过我的份上我全力配合,让你立个功也好为日后争宠打下坚实基础啊。”
虽然被这女人呛到这个份上,北堂墨倒还挺高兴的。
她肯搭理他,那就好说。
北堂墨微眯眼睛,很享受地抿了一口酒,笑着说,“你放心,这种事儿我从来都是劝分不劝合。”
彦卿毫不保留地白他一眼,“你比看起来还缺德。”
北堂墨喝了两口酒,摇头叹气,“我怎么说也是贵为皇储,谁愿意干缺德事儿啊,但是老跟那个人打交道,不缺德是要吃亏的。”
这人能说出如此有见地的话,足见他的受害指数能跟自己有的一比了。
看着她这回没呛自己,北堂墨端着碗凑了过来,“看在同为苦主的缘分上,干一碗吧?”
彦卿没理他这茬,兀自端碗喝了一口,“别跟我套近乎,我是反贼。”
“我知道你不是齐彦卿,也不是反贼。”
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