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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不知道给自己积德来着。
南宫仪向彦卿走近了几步,彦卿赶忙刹住了步子。
两人间就隔了一人的距离。
前两次见南宫仪,一次差点被他吓死,一次差点儿被他气死,都没来得及好好看清楚这个人的相貌。现在近距离盯着南宫仪这张脸,彦卿不禁感慨,长相这种事还真是基因说了算的。
他南宫家这几个子嗣一个个都长得赏心悦目的,就算是此时眼前这个目光冷厉满脸阴云外加一脑门儿官司的南宫仪,单论这幅皮囊的话也是无可挑剔的。如果南宫信像是一块羊脂玉,这男人就像是一块泰山石,棱角分明,锋芒毕露。
彦卿盯着这泰山石,这泰山石也冷冷地盯着彦卿,像是要把彦卿看穿过去一样,盯了半晌,才冷然开口,“你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这哥俩对她都是冷冰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羊脂玉对她的冷,会让她觉得是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冰了一下,而这泰山石对她的冷,却让她觉得脊梁骨直冒寒气,汗毛倒竖。
“什么玩什么花样?”摆冰块儿脸有什么难的,“纵容家奴打着自己的名号当街闹事,你就不嫌丢人吗?”
“我看你是嫌我日子太好过了吧。”南宫仪目光里愠色愈深,“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你居然伙着那个瞎子给我捅到了父皇那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原来把卷宗要来是为了把小报告打到皇帝那儿去,看样子皇帝还表达了一下不满之情,这羊脂玉还真有点儿扮猪吃老虎的潜质。
“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彦卿拿着架子,幽幽冷冷不紧不慢地说,“我替你教训家奴可是在帮你避难呢。你用你脖子上面的那玩意儿好好想想,他这回是撞翻路边摊,下回没准儿就是杀人了吧?他这回是被我和南宫信撞见,下回保不齐就是皇上娘娘了吧?这回不让你丢点儿小人,下回恐怕你就得丢小命了。”
看着南宫仪渐渐皱起眉头,目光里的厉色也有了消减的趋势,彦卿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气。
得亏他是抻了几天之后才来兴师问罪的,得亏她还有点儿危机意识提早把这套说辞编好了,否则临场发挥的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忽悠这个老江湖。
盯着彦卿看了一阵子,南宫仪冷笑了一声,“这些说辞,不会是那瞎子教给你吧?”
“你什么意思?”这算是鄙视我的智商吗?
“什么意思……”南宫仪又往前迈了一步,把两人间的物理距离缩得更近了。
彦卿费了好大劲儿才制住往后退几步的本能反应。这种时候,谁先退谁就要被吃定了。
南宫仪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齐彦卿,你到底是什么人?”
惊愕过后,彦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终于有一个人相信自己不是那个女人了,但这个人居然是南宫仪,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和南宫信相处,顶着那个女人的身份是个包袱,但面对南宫仪,那女人的身份就是个保护伞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那个齐彦卿,后面的状况肯定就不在自己的脑补能力范围之内了。
彦卿只得硬着头皮装作不耐烦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南宫仪一把抓在彦卿的胳臂上,手劲儿蛮横得像铁钳子似,把彦卿抓得生疼。彦卿刚喊了半声就硬把剩下的动静全咬住了。让你得意的事,我偏不做。
“听不懂?”南宫仪一边玩赏着彦卿咬牙切齿瞪着他的表情,一边带着帝王式深不可测的阴寒不急不慢地说,“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最近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那个奴才的事且不说,你三番五次传贺仲子,疏远半夏,还有,你让老三上你的床,我已经忍了,那天在宫里你护着他又算是怎么回事?我没工夫跟你闲耗,要么给我好好解释清楚,要么就老老实实说出来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想多了,彦卿竟然感觉到南宫仪这话里面夹着浓浓的酸味。
这人……不是在吃醋吧?!
她不已经是南宫信明媒正娶的三王妃了吗?
他还有什么醋可吃的?
看彦卿怔怔的没反应,南宫仪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彦卿这才开口,“你疯了啊!你给我松手,你放开我就告诉你,否则我要喊人了!”
这到底不是你的地盘,你好歹要收敛几分的吧。
哪知道这泰山石居然不吃这一套,手下抓得更紧了。
彦卿一急,忽然想起来她唯一知道的这人会有所顾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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