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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隨口應了聲,像是在敷衍無理取鬧的小孩。
電梯剛剛下至一樓,陶思素欲開口再戰卻忽然有些受不了嘴裡的乾澀。她收起戰線,改仰起頭可憐巴巴望向他背後的背包,「學長,你有帶水嗎?」
實驗樓只提供一百度的開水,不放涼根本沒法入口。陶思素早上的包子吃得咸,和室友們又相隔老遠無力求助,忘帶水杯的她硬生生熬到了現在。
她倒是想堅持到宿舍或是食堂,但實驗樓離生活區很遠,等現在走回去還要好一會兒。想了半天,她還是準備來岑安衍這碰碰運氣。
運氣倒還真被她給撞上了,岑安衍不計前嫌,大氣幫忙,「我媽辦公室有,你先等一會兒,我去幫你拿。」
陶思素有求於人,此刻合手乖巧點頭,「好,辛苦偉大的學長大人啦。」
岑安衍被她那星星眼看得有些哽噎,他撫了撫額角攔住她再欲表現的動作,「行,多餘表示就不必了,展示到此為止。」
辦公室角落摞了好幾箱礦泉水,岑安衍拿出一瓶往外走去。忽的被凍人的風吹到想起什麼,他轉過身找來乾淨的杯子給倒出來半杯,又去接了半杯熱水中和了一下溫度才拿給陶思素。
陶思素捧著杯子噸噸噸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好像久旱的沙漠遇上了綠洲。
岑安衍有些驚訝,他在她眼前搖了搖手中的水瓶,「渴死鬼?要不再來點?」
陶思素迫不及待點點頭,積極的像是幼兒園裡搶答的小朋友,她聲音清透響亮,「要。」
於是岑安衍任命地又給她重新續上了一杯。
走前,陶思素放下豪言壯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陶某今受恩於你,來日必大報於你!」
岑安衍:「」
謝謝,大可不必!
第19章 桃子的報恩
陶思素所謂的報恩, 就是瘋狂給岑安衍投遞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開始還正常,每次社團活動見面她都會帶一些零食小吃硬塞給他,當然如果忽略掉她以為自己愛吃脆桃這事的話。
在陶思素本人看來, 如若對方拒絕,那必定是他不好意思,這時候她需要做的就是態度強硬一些,那對方就不會羞澀推拒。
臨近期末考試,社團活動已經大幅減少, 但陶思素的報恩行動依舊沒有停止。
校園就這麼大,兩人碰見也不是什麼難事, 或者遇見周哲幫忙轉遞也不是不行。
從那開始, 桃子的報恩逐漸變得清奇起來。
有時候是一包貓糧、一個指甲鉗、一支小甘菊護手霜以及其他千奇百怪的東西。
她給出的解釋同她送的東西一樣, 也是清奇的。
「上回我看見體育館的鎮館小貓一直衝你哈氣, 你常年出入這個地方, 不跟人家搞好關係怎麼行?來,我囤的貓糧分你一袋,沒事你就多喂喂人家,爭取下次人家起碼能對你視而不見。」
「我看見你手長倒刺了,血淚教訓千萬別徒手拔, 下次再長用指甲刀就行。」
「我頭一回來北方過冬, 真沒想到可以這麼幹,我手都開裂了,可疼,你也多抹抹護手霜保持水潤啊。」
諸如此類的東西數不勝數,她也總能給出一套自己的「合理」理由。
周哲作為工具人對此嗤之以鼻, 痛斥兩人不顧單身狗的死活。可兩人每次連說辭都一樣,說是正常同學來往, 說他心臟看什麼都是髒的。
對此,周哲只想把兩人死死綁在一起浸豬籠。
這天,周哲回宿舍往岑安衍桌上丟了個盒子,他惡狠狠地說:「你倆可真有情趣!」
岑安衍瞥他一眼沒搭理,從桌上拿起盒子不緊不慢拆了起來,裡面是一個非常精緻的庫洛米鑰匙扣。
說實在,每次都有一種拆盲盒的驚喜感。
他拍了張照片給陶思素髮去。
周哲搶過鑰匙扣吐槽,「嘖,不會又是什麼情侶款吧?」
他又四處打量了一下陶思素在岑安衍這留下的痕跡道:「你這都能開小賣部了,你小子何德何能。」
岑安衍搶回來,「首先,我們不是情侶,這我已經強調很多次了。其次,宿舍里開小賣部是不合理的。最後,還是建議你上醫院去查查精神狀態,我還是願意替你出一半的費用。」
周哲:很想罵!
陶思素收到一張只有圖片的信息就明白了岑安衍的意思,她騰不出手打字只好發過去兩段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