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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楊少寧到底抵不住輿論壓力,灰溜溜逃走了。
楊婭欣打量的眼神落在面前兩人身上,她心下瞭然,「今天麻煩你們了,我實在有些心累,可能要先回家休息,所以能不能麻煩學長幫忙把小桃子送回學校呢?」
「哎呀,別管我了,那你咋整?」陶思素上前環住她的胳膊。
楊婭欣摸摸她的腦袋,「放心吧,我今天回家,待會兒司機來接我。」
楊婭欣家在本地,今天按原本計劃,她們倆吃完飯後,就讓司機先給陶思素送回宿舍,然後自己再回另一個區的家,沒成想計劃完全被打亂。
岑安衍點頭表示理解。
等楊婭欣的車消失在視線中後,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
陶思素:「要不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岑安衍:「你怎麼戴口罩?」
兩人同時出聲。
「過敏了,有點丑。」陶思素嘆了口氣,扯下口罩露出半截臉給他看。
昏黃的路燈下,岑安衍低頭看清了她臉上一個個細小的紅疹,透得她臉頰紅撲撲的,不醜,瞧起來反倒還多了幾分可憐。
他語氣不變,「沒必要,悶著不難受嗎?」
陶思素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著名,「只有一點點。」
「大晚上也沒人能看見。」岑安衍一邊說一邊推著她坐上了計程車後排。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車內燈線昏暗,她一時忘了要自己回去的打算。
她追問:「難道你不是人嗎?」
「我剛剛已經看完了,你現在說會不會晚了點?」岑安衍睨她一眼,順勢向司機報了地址,「您好,去朝溪大學東南門。」
那是離她所在女寢最近的校門。
陶思素聽完頓時泄了氣,乾脆不管不顧摘下了口罩,一副賭氣的模樣。
「這麼生氣幹嘛?不清楚的還以為是我搞的呢?」岑安衍笑。
司機趁機插話,「小伙子,要不是你沒說,我還真以為是你把女朋友弄成這的。」
「不是女朋友。」
「不是男朋友。」
兩個人又很默契地開口,逗得司機在等紅燈期間笑得前仰後合,「你倆可真夠搭的,乾脆湊合湊合在一起算了,我當見證人。」
岑安衍不吃這一套,「您還是好好開車吧,轉行當媒婆這事還是慎重考慮,免得找上門討公道的人太多,您不就兩空了。」
「是這樣的,我家樓下那個轉行媒婆撮合了五對,離了四對,每天挨的罵可不少,您可得謹慎啊。」陶思素很配合地附和。
「那不還有一對嗎?」司機追問。
陶思素:「那一對撮合的是他八十八歲的老母。」
司機:「」
下車時,陶思素無論如何都要自己掏錢付車費,岑安衍沒跟她推辭,也就順著她去了。
「下次遇見這種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打不過先逃,別跟人硬碰硬。」岑安衍跟一位老父親般苦口婆心地勸告。
「我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陶思素在空中舉手,積極回答著問題。
「成,等你再長十歲就去報仇。」岑安衍頗有些無奈,他站在女寢門口朝她揮揮手,「好了,早點回去。」
「謝謝學長,今天多虧了你。」陶思素星星眼道:「我果然沒看錯人,學長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好人!」
瞧著空中搖晃的馬尾辮,他突然想起周哲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這是又被發好人卡了?
第10章 請客
陶思素右眼皮跳了整整一夜,要不是害怕結果太壞,她都想去某度查查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種絕症了。
她按了按太陽穴邊突突直跳的神經,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腦海中逐漸升騰。
果不其然,下午就驗證了此等不同尋常之事。
陶思素下午剛結束完體育課,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跟著室友恍恍惚惚往往宿舍走。
籃球場旁那條小路是必經之道,她垂著頭正走著,卻被一個滿身汗水的男生狠狠撞了肩膀。
哐啷一聲,她撞在了隔開籃球場和小道的鐵製網上。
額頭一塊皮被狠狠撕下,鮮血很快灑落而下。
不知是誰一聲尖叫,原先鬧騰騰的小路忽然間恢復了寧靜。
陶思素意識有些不清,只覺得額頭的痛意席捲著全身,還有一股接一股的熱流往臉頰滑落。
幾個人表情慌亂地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