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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在前,湖小月自然不会多想,奈何双手抓着糕点,嘴里还咬着大鸡腿,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似乎是问去哪儿,寻思半响,摆摆手,又埋头吃东西去了。
门轻轻打开,轻得没有一丝声响,纵然如此,屋里的人微微停顿了半合的茶盏,纤白玉手将它置于桌面。
蒋无垠走了进来,侧身引进,凌思越便跨步进门。
这无疑是女子的房间,红幔珠帘,香炉幽幽飘出几缕细烟,檀古红木上摆放一架琴,若是识货之人,可知这是传世珍品‘片秋’只五弦,刻梅花断,想来是年代已久远。
纱幔后坐着一位红衣女子,凌思越看不清她样貌,但见她出现此处,想必与金大哥熟络,心里不是滋味,冷哼:“你是什么人?”
“她是金华楼的主人。”女子还未说话,蒋无垠回答道。
凌思越愣住,丰都第一楼竟由女子掌舵?
“听闻凌家有一本账本,记下了十五年前柳府的财产去向,可有此事?”女子的声音温婉好听,如天际飘来的云,轻柔舒适。
“你!你究竟是谁?!”凌思越嘴角僵硬,竟挪不动步,娇颜欲滴:“金大哥···”
蒋无垠温柔一笑,轻轻扶住她:“别怕,她不会伤你。”
凌思越是何等人,自小习会客之道,又怎会看不懂眼前二人?难怪金大哥平时对她不冷不淡,今日却破格邀她进房?陈庄失火那日,父亲就已猜到是落月楼所为,落月楼这几年行事如此猖狂,却也并不是无规矩可循,当年一清、少新、乐知联合塞外胡人诬陷柳家私藏军火,导致柳家几百口人死于非命,当落月楼出现江湖,血洗这几大门派,直至陈庄失火,父亲早早便安排了船只,逃往东国,可她毕竟惦记着金大哥,于是偷偷跑了出来,想不到竟也碰上陈萧郎这无赖,
双目含泪,低眸,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本就长得十分好看,泪痕湿面更显得楚楚可怜,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冷,她从来不知:“金大哥,我喜欢你。”告白实在需要勇气,她可以当着全天下的面宣布,却唯独对他说不出口。
嘴角流出了血,人儿跌落在他怀里,眼角的泪低落在他的指尖,快得不曾触到。
蒋无垠面无表情看着她,半响,终于轻轻放下,漆黑的眼眸看不清情绪。
“你该伤心。”女子终于开口,拨开纱幔缓步而出,她的面容很美,只惜一双眸子太冷,容不得人靠近,红衣加身,更为她美艳加上几分。
“无关紧要之人,何须伤心。”蒋无垠直视她双眼,弯唇冷笑。
“只可惜要重新去寻。”叹息,晩倾涯不再看他,低头淡淡看着地上的人儿:“她如此待你,你忍心伤她家人?”
这是一个反问,他本是文雅书生,善行四书五经,却因柳家受牵连,不知何时,那双执笔的手上已沾满了鲜血,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安身立命之地?何苦陪她一起下地狱。
“自然。”淡淡的眼眸看不清丝毫情绪。
晩倾涯看他,似乎是想探究眼前之人,蒋府为柳家所累,他是该恨她才对,可他十五年相依相伴,真的值吗?
“去罢。”叹息。
蒋无垠点头,抬步出门,不多时,两位小厮匆匆进,抬走了地上的凌思越,顺手带上了门。
红唇冷笑:“江公子,若再不救人,只怕来不及了。”
门外之人一愣,瞬间无影。
☆、第七章 为何而来
方林寺位于东面南侧,藏于小村野林,食过饭后,江沫然却弃了马车,搂着她直奔东国边境,东莫两国相隔一片大海,虽有小路至交界,离都城却是十分远,大多数百姓都是选择坐船前往都城,可省下一半路程。
天开始下起毛毛细雪,风又冷几分,湖小月抱紧了他,抬头,可怜兮兮道:“公子,这天气只怕不开船了,你慢点也没关系。”这吃进去的都快要吐出来了。
码头确实无人,或者说,码头并无活人,金银珠宝、陶瓷碎片撒了一地,七横八竖躺着小厮,血染红了粗糙的衣衫,个个面露惊愕,想来是刚看到凶手便被杀了,明镜碧湖飘荡着不少空箱子,少许的,还留着一两窜金银,码头旁还有一架木船,绳索已解开,却没人来得及登船。
“在这不许乱跑。”江沫然将她藏于大树下,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身形一闪,竟没了影。
双脚落在木船,驱动内力,船平静无波前进,速度却快得惊人,连这细雪都为他让了道,湖小月探出脑袋看,远处可见一只大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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