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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地坠下去了。这时候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天晚得早。武松自言自语说:“哪里有什么大虫!人自己怕了,不敢上山!”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二回 (4)
② 回头看看日色——从这一句可知,武松是从景阳冈的西面往东面走。
武松走了一会儿,酒力发作,焦热起来,一只手提着哨棒,一只手把胸膛前面袒开,踉踉跄跄,直奔过乱树林去。见一块光挞挞的大青石,就把那哨棒倚在一边儿,放翻身体,正想要睡,〖这样写,把武松说得过于胆大。既然看见了官府的“榜文”,即便不相信真有老虎,也应该赶紧下冈去,免得找麻烦。〗只见发起一阵狂风。〖古人相信“云从龙,风从虎”。〗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松见了,叫声“啊呀”,从青石上翻了下来,赶紧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那大虫又饥又渴,把两只爪子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了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都变作冷汗出了。〖似乎有这样的说法:人一吃惊,酒能变冷汗,但不知可有科学根据。〗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过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这话不确实。老虎和大象不同,身子很灵活的,回头看人,一定不难。〗就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从字面解释,“掀”,似乎是把背拱起来。〗掀了起来。武松只一闪,又闪在一边。
大虫见掀他不着,〖掀,本来就是一种“发威”的神态,不是捕人的本事,“掀他不着”,也不好理解。〗吼一声,却像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又把这铁棒也似的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武松却又闪在一边。——原来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招捉不着人,气性先自没了一半儿。〖这话既没说清楚,也不可信。〗那大虫见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了回来。武松见那大虫翻身回来了,双手抡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了下去。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把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了下来。定睛一看,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既然是枯树,哪里来的树叶?〗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儿,只拿得一半儿在手里。那大虫性发起来,咆哮一声,翻身又一扑扑来。武松又只一跳,却退了十步远。〖往后能跳十步远,武功了得!〗那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把半截儿哨棒丢在一边儿,〖傻子的举动!不知道
武松把半截儿哨棒丢在一边儿,两只手就势把大虫的顶花皮揪住,一按按了下来。
半截儿木棒,也比拳头硬啊?〗两只手就势把大虫的顶花皮揪住,一按按了下来。
那只大虫极力挣扎,被武松尽力捺定,哪里肯放半点儿宽松?武松把一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在身子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大虫的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那大虫被武松奈何得没了力气。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老虎的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的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动弹不得,只剩口里还在气喘。武松放了手,松树边寻找那打折了的哨棒,拿在手里;只怕大虫不死,用棒橛又打了一会儿。〖这时候才想起来木棒比拳头硬!〗眼见气儿都没了,方才丢了棒,寻思:“我就地拖这死大虫下冈子去?……”就血泊里双手来提,哪里提得动?原来使尽了力气,手脚都酥软了。
武松在青石上坐了一会儿,寻思:“天色看看黑了,倘若又跳出一只大虫来,可怎么斗得过它?且挣扎着下冈子去,明天一早再来收拾。”〖虎皮值钱,舍不得放弃。〗就石头旁边找到了毡笠儿,转过乱树林边,一步步捱下冈子来。
走不到半里多路,只见枯草中又钻出两只大虫来。武松说声:“啊呀!这一番我可完了!”〖故作惊人之笔!〗只见那两只大虫在黑影里直立起来。武松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人,把虎皮缝作衣裳,〖可见这里老虎不少,已经打死好几只了。有一疑问:猎虎的人,为什么要穿虎皮衣服?穿了老虎皮,老虎就会认“同宗”,不来伤害你了?〗紧紧地绷在身上,手里各拿着一把五股叉。见了武松,吃了一惊,说:“你……你……你……吃了狮子心、豹子胆,胆子包着身躯呀?天色昏黑,又没带兵器,怎么敢独自一个,走过冈子来?你……你……你……是人?是鬼?”武松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明知故问。看不出来呀?〗那人说:“我们是本地猎户。”武松说:“你们上岭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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