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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错端着蜡烛,在屋中仔细查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本薄薄的夺走了琴圣之命的书。
也许,方才那人,便是来取此书的?
古错百思不得其解,那书虽说浸了毒,是本不一般的书,但它作用已发挥完了,怎么竟还有人要打它的主意?
沉思中,古错忽然发现在这小屋中,竟然已有了变化!他的眼前倏地一亮!
原来,他竟发现琴圣被击碎的六弦琴落在地上的碎片已被人动过!〃炫…_…書……*……网…3ǔωω。cōm〃
一把碎琴,也会有人动它?古错更疑惑了。
察看了半天,一无所获,古错又担心石敏、韩放、珑珑三人的安危,便欲离开。
想想,他又抓起了一块的琴身,又拿了那根蜡烛,从那“琴心楼”飘然而出。
走近刚才那片歇息之地,古错远远地便喊:“石姑娘……珑珑……石姑娘……”
却没有回声。
古错心道:“喝了那么几口酒,便睡得如此沉了。还有一个是醉君子的高徒呢。”不由心中暗笑,向那片草地走去。
倏地,古错呆立原地,面色突然变得煞白!
韩放、石敏、珑珑竟已全都不在了!
古错觉得全身已冰凉,从头一直凉到脚板底,他握着天钺的手已变得苍白,嘴唇则已泛青,再加上他的一头黄发,样子可怖之极!
古错强奈心中的不安,尽量平静地朗声道:“珑珑,莫再贪玩了,快点出来,要不然我便生气了。”
古错多么希望珑珑只是一时贪玩,恶作剧般想吓他一吓。
但四周仍是一片死般的寂静,似乎三个活生生的人便这般如水一样地蒸发了,散失了。
古错再也按捺不住,提起全身真力,舌绽春雷:“谁敢动三位姑娘一根毫毛,我便将他碎尸万段!”
声音狞厉已极,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但这声音却只有惊起几只夜鸟,扑愣愣地飞向无边的夜空。
古错绝望了,瘫痪了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竟如被抽去骨架,虚虚的没有一点力气。
有谁能知道他现在的后悔?有谁能知道他现在的愤怒?有谁能知道他现在的担扰?
悔恨与担扰已将他的力气丝丝缕缕抽去。
终于,他回过神来,重新站起,背着风将蜡烛点着,然后在这一块草坪上寻找,企图找到点什么。
果然让他找到异象了。珑珑的那只大酒葫芦放在一棵树旁。是“放”,而不是“扔”,因为那酒葫芦的葫芦嘴开着,却未有酒倒出。
古错心中略为一宽,自我安慰道:“看这情景,方才并没有什么搏斗,而珑珑的酒葫芦本是背在身上的,如今却开了葫芦嘴放在这边,显然也不会是在晕醒中被人一招制住。说不定,她们发现了什么,来不及等我,便先追踪而去了。”
如此一想,心中才没有方寸大乱,一阵晚风吹来,古错顿觉一阵奇凉,原来刚才一急,竟急出一身汗来了,现在汗被凉风一吹,颇为难受。
古错抓住那只大葫芦,刚想往口中倒酒,却又停住,沉思片刻,又把葫芦嘴塞塞上,向肩上一背。然后又提功运气起来,很快,周身又暖和如初了。
古错心道:“反正天也将亮,不如就这么一路摸索下山,然后再慢慢打探珑珑、石敏、韩放三人的消息。”
于是,古错便施展上乘轻功,向山下飞驰而去,他现在已打通任、督二脉,奇大的内家真力在体内生生不息,所以一路电射而下,身形端的是快得惊人,一路听得两耳风声呼啸,也不知越过几道山谷山梁,才看到前边隐隐约约有几户人家。
古错缩头缩脑地钻进这个小村子,不小心竟惊动了一条狗。那狗一阵狂吠,古错无奈,只好凌空挥出一道掌风,那狗吃了一记掌劲,顿时晕死过去。
古错东走西转,终于找着一个已废弃了的猪圈,便从那猪圈顶上抱下一大堆稻草,放到一堵墙脚下,铺开,人便钻了进去。
只见那墙内传来一个老太婆的声音:“老头子,刚才那狗一阵乱叫,说不定又是那只千刀万剐的老狐狸又来打我的老母鸡的主意了,你快起身去看看吧。”
那被称作“老头子”的老汉便咕噜了几句,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却并未出来。
老太婆又催了几次。
老汉大约急了,喝道:“你这死脑筋的老婆子,不让这成了精的老狐狸尝点甜头,我那捕狐夹能起作用吗?再啰嗦,我一脚把你踢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