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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烟皱了皱眉,道:“只是跟着我而已,我不会教你什么。要入剑秀须得开春过了入门试。别指望能从我这里走捷径。”
洛依笑忙郑重应是。
萧寒烟便让洛依笑自去找洛依兰,让自家姐姐带着去转一圈儿,认认人。洛依笑又恭敬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待洛依笑退走,莫非才又走到萧寒烟跟前郑重磕了头道:“弟子莫非,拜见师父!”
萧寒烟丝毫不以她的身份而觉得别扭,只是淡淡道:“我早已不是你的师父。姑姑倒还可以冒昧当一回的。”
莫非正色道:“是姑姑,也是师父。自入剑秀山门那日起,师父今生今世都是莫非的师父。
萧寒烟见她神色,动了动心弦,亲自扶了她起来,道:“你知道我不重这些繁文缛节的。//将她拉到身旁的椅子坐了,细细看着她道“是不是有话要说?”
莫非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却只是沉默。
萧寒烟便道:“既然你不便启齿,那我便明明白白的问你:“为什么叛出慕容府?”
莫非讷讷道:“姑姑……我……”莫非不愿骗萧寒烟,却又不能说出真相,只是为难。
萧寒烟见了她的样子,蹙眉道:“虽然我当年先是叛出屈家的伯爵府,再又叛出了慕容家的元帅府!可我毕竟是姐姐的妹妹,两家府院我也着实呆不下去了,我是没得选择!而你,是那人的女儿。怎可做这样的荒唐事!”
莫非听得目瞪口呆。这话虽然有些绕口可莫非听懂了。
莫非从前只知道萧寒烟是慕容云随的母亲屈佳稚的妹妹,是屈家的庶女,本名叫屈寒烟。当年因为她性格有些孤僻,伯爵府规矩又大,萧寒烟自小便吃了不少苦头,幸好还有个从小一起玩的姐姐帮着说好话。屈佳稚担心她独自留在家中受主母欺负,便带着她一同入了暮容府。
莫非在芙蓉城初学掌管月胧纱时还听教她事务的月胧纱供奉说起,屈寒烟从前也是掌管月胧纱的,后来屈佳稚出事她单骑冲到涿郡和慕容大元帅大吵了一架,然后便不知所踪了。直到两年之后,大元帅陪同先皇去七秀,才见到屈寒烟,那时已经从了母亲姓氏,改叫萧寒烟,而且是剑秀最出挑的弟子。
莫非对这位师父加姑姑是十分仰慕敬佩的,如今听她自己承认两次叛家,仍然有些震惊。她思索良机,才道:“姑姑,这事儿……”
萧寒烟扬手打断她道:“别以为你那些什么入宗祠的借口我会信!慕容云随不是那般小气量的人,你也不是为着这种事就要叛家的人!说实话。”
莫非更是无奈,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道:“姑姑,你是知道我的。所以,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说谎,但这事,我要是现在告诉你,多半就做不成了。所以,请姑姑宽限几日,七日之后,莫非自当再来求见,到时候向您禀明一切!”
萧寒烟蹙着秀气的眉思量许久,才道:“事情的始末缘由,云随都清楚么?”
莫非点头道:“自然是不能瞒他的。”
萧寒烟又问:“竟险性有多高?能活下来么?”
莫非道:“我想了很多细节,应该能活下来。”
萧寒烟很认真的看着她,确定她说的都是真话,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云随和你都有了定议,那我便不再勉强你了。”说着便示意莫非自己倒了茶,然后随意的与她扯起家常。
莫非将自己离开七秀之后的事向萧寒烟简单说了一遍,虽然在慕容云随定期送给萧寒烟的书信中有所提及,但由莫非亲口所述,特别是宫中之事,萧寒烟自是有些感慨。
一直说话到接近午时,萧寒烟突然道:“昨晚听了湘妮的回报,你研究以外功催动剑舞之法,似乎略有所成?”
莫非心中一阵翻腾:这才是她来见萧寒烟最重要的目的啊。但表面上她依然保持着平静,微笑答道:“失了内力之后,莫非亦片刻不敢或忘师父教导,略有空闲,便会温习。起初只因中了寒毒后身体很弱,存着锻炼身体的念想,而舞动起来也常常觉得难以为继。只是练得多了,渐渐觉得,不用内力催动,剑舞依然能发挥些不一样的威力,便仔细研究了一番,虽然进益不大,但已经可以完整的舞完整段剑舞,只是还有许多问题困扰。”
萧寒烟含笑道:“若非云随书信上说你时常温习剑舞,我也不会准你叫我这声姑姑。”不等莫非暗自庆幸,萧寒烟已经站起身,负手于身后,饶过屏风,朝屋后走去,口中淡淡道,“随我来。”
穿过后院,穿过一片极为高大壮阔的树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