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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次子萧渐名声在外,叫众人都忽略了萧家这位长子也是个武林高手?
不管怎么样,单单和老大相比,萧诺已是毫无闪光点可言。
却说萧陌一进内堂便觉察出偏厅有人,只不过也和他母亲一样,只当又是个求见父亲的江湖人士,是以干脆装不知道,连问都没问一声,自顾和弟弟调笑道:“你本就是个小鬼,哪有不让人喊的道理?喂,小鬼,你可知你去当店小二时错过了什么?”
“什么?大哥,你快说快说!”
“你的曲水流觞亭……”萧陌拖长了嗓音,“盖好了。”
“真的!”萧诺惊叫起来,“那你快去约子昂哥哥……”
“昨天就约过了。不但约了子昂,还有小酒仙他们呢!”萧陌拿眼睛瞟着小弟,“我们把酒杯放进水槽,水流把它带到谁面前,谁就作诗一首……哎呀,玩的不知道多尽兴。”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不等我?”萧诺懊恼的几乎哭出来。
“后悔了吧,谁叫你非闹着要去当店小二?下次再这么任性,有好玩的我还不等你。”萧诺瞪了他一眼,自怀中取出一叠软帛,递上去道:“好啦,别哭丧着脸了。喏,这是那天做的诗,我都记下了,拿去看吧。”
萧诺连忙接过,大略瞧了瞧,抬眼笑道:“大哥,我看这一次子昂哥哥的诗可把你比下去啦。”
“哦,何以见得?”萧陌凑了过去,兄弟二人就此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风晨曦在偏厅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心生疑惑:这萧诺为人处世处处像个孩童,怎会对诗词如此精通?
正想着,财伯端着杯茶走进来,道:“姑娘,你且喝点茶。我家三少别的不灵,对诗词歌赋却是专家,每回一和大少爷聊上,至少也要半个时辰。”
“别的不灵?我看三公子谈诗论赋,出口成章、见解独到,财伯何出此言?”
“唉。”财伯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要说我家三少啊,真真叫人伤透脑筋。记得夫人怀他那会儿,府上鱼池里的鱼接连不断离奇死亡,最后竟在一个月内统统死光了,这可是个异象啊……哦,说到异象,还有更怪的呢……”
他开始滔滔不绝,从金鱼之死谈到白茶花枝上突然冒出朵红花,继而又举出至少三个以上的这种异象说明萧诺生来异于常人,至于他怎么异于常人,他又举出至少三个以上的例子,例如:萧诺八岁那年模仿吴道子的画便能乱真,可他至今也不知道墨水和清水的分别就是一只砚台;再例如:萧诺十岁便能演算最复杂的算术,但他到现在无法理解米饭和粥其实是一种东西。
就在讲这个米饭和粥的例子时,财伯突然停止了絮叨,匆匆忙忙的对风晨曦说了句“姑娘你稍等”便奔了出去,至宫翡翠面前道:“夫人,您的粥没喝多少啊,老奴叫人换份新的来吧?”
宫翡翠懒洋洋的挥手道:“不用啦,我吃饭不能停,一停就再没了胃口。”
“这样啊……那好,刚巧城主打发人来问您早饭吃了多少,人还在外面候着呢,老奴这就去回了,省的让人再跑一趟。”
“财伯回来——”宫翡翠的眼珠子转了两下,“啊,怪了,怎么说着说着我又饿了呢……玉粹,让人给我上碗粥。”
“是。”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美妇强忍着笑转脸对旁边一个紫衣侍女道:“小挽,没听见夫人说饿么,还不快去厨房。一碗粥恐不顶事,记得再拿些千层糕。”
话未说完,到底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
风晨曦在偏厅听着也不禁莞尔,这位萧夫人素来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如今看来倒对自己的丈夫颇多忌惮。而其他人,如财伯、玉粹,显然很清楚她这个死穴。
宫翡翠恨恨的瞟着玉粹,骂道:“你这死丫头,当初为什么不跟你姐姐一样,找个婆家早早嫁了得了!”
玉粹笑答:“那是姐姐没我有福气,不能一辈子都陪在大小姐身边。”
宫翡翠“呸”了一声,道:“亏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小姐,哪回你不是帮着那个混蛋不帮我……”
“混蛋?”忽有一人接腔道,“好个似曾相识的称呼啊,是在说我么?”
偏厅内,风晨曦浑身骤然一震:怎样一把动人心弦的嗓音!那么醇厚,如饮沉酒;那么清越,如闻丝竹;那么柔煦,如沐春风……像时光撞击在青春的弦上,一下子扣到了心中来。
“城主。”
“姑爷。”
“爹。”
外面响起一片问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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