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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在下一刻,那发烂的地方裂开。就好似一刻干枯的外壳,整个蛊虫脱裂开来。
沿着林绿手中的丝线往下看,那本是一只肥硕的虫子,此刻已变成了无数只吐着白泡的虫卵。
接着,林绿伸手张开了范木林的嘴。
把那些虫子全数扔到了里面。
在范沐杉沐浴完,走出屏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绿姨手里一根足足有一丈长长的细银针,对着锦盒里面做着什么。
因为好奇,范沐杉又跺了一步,靠近林绿。只是一眼,范沐杉便惊住了。
就算他早就被林绿提醒过,但是范沐杉还是觉得这东西很是恶心。
那锦盒里,装满了全身发绿的蠕虫。但也不算是蠕虫,大概便是和蠕虫差不多的东西。
那些虫子相互排挤,相互对抗着。
而且在那些个头小的虫子中间,还有一只相比之下显得十分巨大的母虫。
每当一只小的虫子被自己的兄弟给残害,那只母虫就会毫不顾虑的吃掉那个虫子的残骸。
接着,又再次排卵。
直到那一整盒的虫子都被母虫吃光后,那里只剩下了那只越来越肥大的母虫,和一只经历百战存活下来的小虫,加上那满盒的卵。
而林绿手上拿着的那根细长的银针,不断的把那些被母虫排出来的卵勾出来,缠在银针上。
“三,现在需要你的血……还有他的。”林绿早就知道范沐杉已经洗好了身子出来了,不过在母蛊和子蛊相互交融的时候,作为蛊师的她是不能出声的,所以待到这前期的工作做完,林绿才提点范沐杉道。
听了林绿的吩咐,范沐杉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到了那只母蛊和子蛊上。
然后用刀割破了范木林的中指,有些发黑的血,被滴到了那些卵上。
之后,范沐杉便看着林绿把那根银针用力的一捅,一半捅进了那个子蛊的体内,再取出时,那上面的卵都被子蛊吸收。
而子蛊和母蛊就在此刻开始变化——慢慢,两个刚刚被染红的绿色虫子,都开始脱皮,露出皮内那发嫩的红色身子。
像是一种蜕变,一种进化。
“三,躺到床上去吧。我要正式开始了,子母蛊都成熟了。”林绿说着,弃开那根银针,端着锦盒,来到床前。
看着范沐杉小心躺倒床上后,她开始念蛊咒。
那锦盒中的虫子,也随着林绿口中的咒语,开始扭动。
渐渐的,两只虫子爬出了锦盒,沿着林绿的手,首先爬到了躺在外沿的范沐杉的身上。
范沐杉虽然恶心这两只给人滑腻腻的感觉的虫子。
却闭着眼,不吭声。
毕竟这是他的要求,而且说不好施一次蛊还要对绿姨照成伤害。
再说,这两只虫子也算是他看见绿姨那“百宝箱”里长的不错的两只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范沐杉放松身子,安心的等待着这个仪式的结束。
其实,林绿是蛊师,是在范沐杉无意的情况下发现的。
那时候焕文刚死,范沐杉算是沉静在一种悲怆的氛围中,满脑子都是以前那美好的回忆。它们蜂拥而至,扰的范沐杉心里狂躁不已。
梁宇周和林绿看在眼里,担心着,便分别琢磨着怎么让范沐杉振作。
也就是这时,林绿想到用蛊。
她在乾国二十年,一心想要摆脱舞姬这个毫无意义的身份,而好巧不巧,同她一起被那小侯爷抢来当了舞姬的女孩中,有一个是生于苗域的黑苗族人。她交给了林绿蛊术之后,给那小侯爷下了一道蛊,便离去了。
一直到了现在就算逃离了那个侯爷府,林绿还是养成了样蛊的习惯。
所以,林绿就琢磨着用蛊来刺激范沐杉的神经。
不过,其实范沐杉远没有在他们心里的那么不禁世事。
反而在林绿准备用蛊的时候被范沐杉发现,然后便又请了她来帮忙,今日给范木林施蛊。
林绿口中还是不断的念着咒语,心下也开始算计。
其实这次下的蛊是比较阴毒的一种,它消耗施蛊者大量的精气,同时施予被施蛊的人更是猛烈的袭击。
不过,这个蛊有个特点,它的发作时间缓慢,持久,是一种慢慢耗尽人精力的毒蛊。
且,施蛊的人可以随时随地调控毒蛊的发作时间,发作程度,和发作的持续性。
这就是为什么有子蛊和母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