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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
金寒窗拱手笑道:“好,好,好。我反正就要蹲青州的大牢了,敬请女侠动手,小的束手就擒,挑断手脚筋的麻烦事就不要做了,小的保管老实听话。”
清俊少年眉开眼笑,心表如一,毫无做作之态,楚红玉不由问道:“你娘就是当年唐门第一美女棠夫人?从你的面目来看,我也信了几分。”
金寒窗单眼一眨,嘿声道:“你可切莫喜欢上我啊,我可不敢和那混蛋抢女人。”
楚红玉当即飞起一脚,娇叱道:“小混蛋,竟敢拿姐姐寻开心。”
金寒窗兔窜而逃,扶着一株桃树,老气横秋道:“阿表啊,小玉啊,俗世姻缘,就让我给你们牵一条红线吧。看到你们,老夫就看到了一片光明前景,唐门未来的新鲜血液就靠你们两个了,万勿令老夫失望啊,万勿,万勿。”
楚红玉抿着笑意道:“你究竟是唐老爷子,还是月老啊?”
金寒窗挠头道:“呃,我扮的既是月老,也是外公,或者是月老附体的外公。”
楚红玉被他逗得格格娇笑,衣衫再黯淡也掩不住她的清丽。
桃花人面相映红。
眼前明媚动人的少女曾经是无情冷酷的杀手?
金寒窗不信。
这女子一笑能夺了桃花的颜色。
两人言谈轻松,浑然忘了难关在前。
此时,从林间折出了一个青年,一朵桃花在手的唐表已返了回来。
楚红玉看他一眼,脸就红了。伊人玉靥红得像天边的晚霞,侧着面避开了唐表炽热的眼神。
尤为深情的唐表,深情得恍似一片花海都在为他摇旗呐喊。
夕照之中,花香在烧。
金寒窗心中也浮上了美好的感情。
唐表脚步还带着点跛,跛得如同一只小舟,正一杆一杆的在花海中撑起,驶向在水一方的佳人。
近前了,唐表一手护上楚红玉的柔肩,就像暮风拥着晚霞。
楚红玉知道唐表要给她戴花。
戴花,那男人笨拙的就像小孩子一样。
楚红玉偎在唐表怀里,想笑又忍着笑。
花枝很短,插不上,别不上,唐表折腾了半天,只怕弄乱伊人的发。
“嗳。”楚红玉等了许久,只好轻唤一声。
唐表技穷道:“戴不上。”
楚红玉接过桃花,柔声道:“你摘了花,树会痛的。”
唐表道:“不折,它也会凋零。有花堪折直须折么,此时它离了树,却开在我们心中,不会谢了。”
金寒窗一直眺望着桃林内的动静,终忍不住打破两人的甜蜜,急道:“居老头呢?”
楚红玉也在唐表怀中挣开,问道:“对啊,居右禅呢?”
唐表吟道:“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楚红玉截道:“居右禅不在?给你一点机会就卖酸。”
“草庐里只剩一个守门童子,居老侯爷不在庐中。我问童子老侯爷何往,童子就给我吟这首诗。”唐表笑道:“是侯爷的童子风雅,可不是我弄酸文。”
金寒窗也是一喜。如果居右禅在这,不问缘由向他发难,他还真不知如何应对。独眼候指掌双绝,其人一直修身养性,虽然年老,只怕功力尤深。这可是让蚂蚁窝几乎放弃盘古道路径的高人。没到青州,没到暮望城,还不能束手就擒。金寒窗崇敬这个德望极隆的老前辈,硬要让他一战,他没有胜算,也没有战意。
唐表入林时,金寒窗内心实在是两难的。
幸好人不在,不用去想了。
离了桃花庐,三人一路经过环山的梯田,斑雨乡近在眼前。
楚红玉像一只花间蝴蝶,拉着唐表在田间小径穿梭来去,碰上樵夫就打听楚家的境况,还不忘时时向落后的金寒窗招手。
金寒窗是故意落在后面。
幸福就在前方的感觉让他很快乐。
即使身处绝路,能看到别人的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村落比以往繁盛许多,能看出走了好些老住户,但是来了更多的新民。经路上樵夫指点,楚红玉寻到了楚家的新址。
四间茅屋,篱笆院落,玫红色的牵牛花像是一个个精灵跳在栅栏上招着小手。院中一只老黄狗,一头壮水牛,一圈舍鸡鸭,正屋的烟囱升着袅袅炊烟。
斑雨乡变化大,楚家变化更大。眼前的农户不再穷困潦倒,望去蒸蒸日上。
楚红玉推开栅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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