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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是和豹子花花母子仨的绝顶*。”
谢琳娜说:“妈,有什么话直说吧,摄影技术是你教的,好与不好也就那个水平。”
妈说:“你俩没有考虑到后果。”
谢琳娜说:“我只知道妈要我怀上大雨的孩子。”
“大雨,大雨,哥也不叫了,成了真夫妻!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怀上大雨的孩子?”
谢琳娜说:“‘江洋湖海,将心萦系,穿过一根丝。’妈,你要走,为自己找理由,把橡树大院比喻为快干涸的车辙,用庄子的话暗示我们。你说橡树大院是荷花似水,但周围的水流走了,中苏两党论战,把咱们论得心里好难受。妈,你走了,把我和大雨丢下。其实你也想让我走,可是我丢不开我的夫君,你能丢开,我丢不开,我害怕。妈,我真的非常害怕丢了大雨——”她的眼泪豆噗哒噗哒往下落。
“别讲了谢琳娜!妈说了不走。”丽达把她抱在怀里,放声地哭。她用另一只胳膊搂过金大雨,哽咽着说:“大雨,妈不走了。”
儿子说:“妈,你别再哄我了。”
妈妈说:“妈没有哄你。”
女儿问:“爷爷干什么去了?妈,你不要连自己也哄。妈,我要怀上大雨的孩子,我们面对着父母的照片,面对着高山大川,面对着太阳三拜结为夫妻,就是要今生今世永不离开。你说那些照片不该照么?”
丽达从悲痛中冷静下来,三人并肩坐在床上,她说:“谢琳娜想得也对。本来准备等爷爷回来后再告诉你们。他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事情处理得不理想。爷爷这次去苏联,请伊利亚&;#8226;爱伦堡帮助,到瑞士,去法国,是想通过波伏瓦、萨特他们,和瑞士大使馆联系,把在银行的手续办利索,无法带走的几十斤东西留下,将来万一有一天需要用时好用。还有你爸爸,你爷爷的勋章,也在留着,为你们将来考虑,我用不着那些钱。”
“妈,我错怪你了。”谢琳娜抓住她的手说。
“没有。”她为谢琳娜抹着泪说:“当时我是想借边民外逃机会离开中国,你俩不走就丢下你俩,也好照顾爷爷。爷爷支持我走,但是爷爷不支持我和外逃的群众一起走。我和你爷爷要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到苏联到法国都没有问题,到了以后再办手续都可以。”
“他们是要排脓。妈,你那么清白,你是个反法西斯战士,是心系人类命运的思想家。”儿子亲着她的脸说:“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也毁了琳。”
谢琳娜生气地说:“大雨,我最不爱听你说的这些话,谁拖累谁,谁毁了谁?要是你心里确实有妈,有我,再不要讲了,我是你妻子,忘了吗?”
丽达握着他手说:“儿子,谢琳娜说得对,不要凭你的自卑情绪认识问题,在咱们这个家里,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相悖。妈认为那是进步的,是新型文化,咱们都在追求高尚情操,高尚人格,高尚道德,追求崇高的理想,在现实中处处碰壁,咱们都认了,凡事不可强求。咱们一家人,四颗心,在重要问题上是一颗心,把成斤的黄金不当一会事儿,把一只蚕看得比一条新裙子还重要。你爷爷把近三十斤黄金不当一会事,把在共产党体制里最高的奖赏列宁勋章看得那么平淡,他追求的什么?要的什么?就是友爱、关心、人之间的亲情。你怎么可以说你连累了我们呢?那意思是说你和我、谢琳娜、你爷爷不是一家人,不是一条心。岂不让我心凉?让你的爱妻心凉?”
“妈,你再说一遍。”谢琳娜捧着她妈脸,恳求道。
妈妈问说什么?谢琳娜说她刚才最后那句话。金大雨红着脸,妈妈说:“我说你是大雨的爱妻,不愿意了?”
“妈——”谢琳娜放声大哭起来。
三个人都哭了起来。哭了一阵,丽达抽泣着说:“等爷爷回来,就到民政部门登记,给你俩举行婚礼。”
“妈,”谢琳娜小声地说,“我与大雨是拜了天地的,还宣了誓,不能不算数。”
妈妈说:“算,要当着我和爷爷的面再宣一次誓,让我们听一听,对外,以后看机会。”
崔正冈仍然没有回来。
全家人对他焦急地等待,丽达心怀忐忑,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天气渐渐热起来,牛羊的生仔、产羔接近尾声。边界上骚乱的场面大了。在五天以前,从学校北边的大路上,过来五、六辆卡车,以后每天增多四、五辆,三、四辆不等,为去苏的逃民装载行装和牛羊;她在中午回家的时候,经常见到汽车从羊圈子那边的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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