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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他竖起耳朵。旗帜发出的哗啦声是他所能听到的惟一声响。
管钳扛在肩上,他大踏步穿过灯光黯淡的过道来到出港平台。咖啡店门前的桌子上,饮料单插在支架里。咖啡店关着门,餐厅和酒吧也一样。电梯运转正常。通往大厅的路是敞开的。大显示屏上没有航班起降信息。屏幕全都是黑的。
他在整个航站楼里像过筛子似的仔细搜查。当他穿过一道安检门时,警报响起来。他挥舞了好几下管钳也没能制止住警报声的尖叫。他不安地四下张望。墙上有个配电箱。他在里面的按钮上摁了几个。总算复归宁静。
在进港平台,他在一台电脑终端上捣鼓一通。他想找出最后一班飞机是什么时候起飞或降落的。然而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调出信息,要不然就是电脑坏了。屏幕上闪烁着毫无用处的图表,不论怎么摆弄鼠标和键盘都不带变样的。
他走错了好几回,最后才找到楼梯。他走出来,来到停机坪。
大多数连接登机桥的飞机都属于奥地利航空公司。有一架奥地利劳达航空公司的,一架汉莎航空公司的,还有一架也门航空公司的,一架比利时航空公司的。在很靠后的地方停着一架以色列航空公司的波音727。所有这些飞机里就这架最让他起疑。这架飞机为什么停在外面这么远的地方?它是不是在这之前正准备要起飞?
他走到这架飞机前,蹲下来。他喘着气抬头往上看,接着又回头去看机场大楼。他很失望。这架飞机停得并没有多么远,停机坪巨大的空间维度捉弄了他。再说此外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架飞机的驾驶员正准备往起飞跑道开。
约纳斯大叫大喊起来。他使劲把管钳高高地甩上去,先是想去砸驾驶舱,后来又想去砸客舱的舷窗。管钳丁零当啷地在沥青地面上撞击了八九下之后,摔成了两半。
所有候机厅他都翻腾了个遍,所有大厅,所有房间,只要是能进去的。在那个放行李的区域,他像被电击般猛然一惊,他发现了些东西:几十个行李箱和行李包。
他急忙打开一个箱子。内衣。袜子。衬衣。游泳用具。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个人到世界尽头(一)(7)
不管是这个箱子里还是别的箱子里,都没有能够说明其主人出了什么事的东西。再说这些行李也不是那么多,所以他猜测那并不是从某个航班的飞机上卸下来的行李。这些箱包更有可能是被人遗忘或者还没有取走的行李。天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就放在这儿了。这些箱包帮不了他什么。
在卡罗利妮小街,就是往莫姆森小街拐的街角那座房子前,他下了车。他从开着的侧窗里把手伸进车里去按喇叭。他朝四周楼上的窗户看。没有一扇窗户打开,没有一幅窗帘掀起,尽管他把喇叭按个不停。
他根本不耐烦去按对讲机。楼门大半截都是玻璃,他抡起管钳砸了几下就解决了。他缩着脖子,跨过门框进到楼里。
维尔纳住在二楼。门上的猫眼下面是那张驮着重物的牦牛的照片。踏脚垫对着来访者的那一面,是脏乎乎的滚石乐队的大舌头标志。他不由得想起,以前有多少回,他手里攥着一瓶啤酒,站在这里听维尔纳的脚步声由远变近。
他用管钳重重地朝门上砸去。门没被砸开。这门锁完全能够扛得住一根铁棍。他在口袋里找纸和铅笔,想在猫眼下面贴一张留言条。他只找到一张用过的纸巾。他想用铅笔直接在门上划拉几个字,结果笔芯断了。
他来到火车南站时,觉得肚子饿极了。
在售票大厅,他慢慢悠悠地从一个窗口溜达到另一个窗口,从一个商店溜达到另一个商店。他用管钳把去砸窗户玻璃。这回他可不管警报声响不响了。他把外币兑换处的玻璃打碎之后,还特意等了一会儿,看警报会是响起来呢,还是他不得不继续进行他的破坏工作。说不定会有人管法律与秩序的事儿,在银行遭劫时出来干预。
在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中,他乘滚梯上到站台。他先查究了一番东区的一号和二号站台。以前他很少来这边。他不慌不忙地查看一番。然后站到第二个滚梯上。
南部站台前面的商店橱窗也同样被他打砸了一通。他很奇怪这些商店竟没有安装警报设施。他从售货亭里给自己拿了一袋薯片和一罐汽水,外加一包纸巾——他一直在流鼻涕。在报刊图书店里,他抓了一摞两天前的报纸。
他没有先去一节一节车厢挨个儿搜查,而是直接踏进开往萨格勒布那列火车的第一个包厢。座位很烫,空气污浊。他猛地一下把车窗拉了下来。他坐下来,鞋也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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