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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把余丹带到自己家空置的一处别墅,他把余丹扶到沙发上坐下,找了两包速溶咖啡,烧好热水,帮余丹和自己冲了两倍咖啡。
余丹双手抱着马克杯,眉睫低垂,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陆非没开灯,窗外的月色正好,透过落地窗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华内。余丹叙述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倦意,陆非一声不吭的听,几次欲上前把她揽到怀里,但都莫名的无法移动分毫。
陪江修远去看完成绩,余丹回到家,洗了个澡,洗完了衣服,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突然听到家的大门打开了。
阳台在余福久住的主卧,和房间隔着一道落地窗帘,她料想是爸爸回来了,便没有停下手里晾衣服的动作。一直到脚步声、喘息声和翻滚声近至和自己仅有一帘之隔,她才在落地窗帘的缝隙中间望了出去。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余丹一定不会看那一眼。
如果不看,她依然是那个单纯的享受父亲的宠爱的余丹,依然是那个单纯的崇拜着自己的父亲的余丹,依然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需要懂的余丹。
可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这是虚幻的假设,现实永远是残忍而血淋淋的,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和期待完全相反。
窗帘间的缝隙很窄,却已足够将在床上翻滚纠缠着的父亲和常静映入眼底。
余丹觉得仿佛有一双手正掐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让她渐渐无法呼吸。
盛夏的阳光炽烈,蝉鸣嗡嗡,余丹头痛欲裂,她告诉自己,这是个梦吧,这一定是个梦吧,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的掐自己的胳膊,眼前那如噩梦一样的激情场面依然鲜活,没有消失。
她的世界自此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从钱柜里出来,陆嘉在夜风中打了个寒战,觉得酒稍微醒了一点,“有没有搞错!”她挽着戚薇的胳膊,愤愤不平的嚷道:“这个小鬼也太不把我们这些学哥学姐放在眼里了吧,放鸽子不来不说,竟然还把手机关机?”
“他本来就没说要来。”戚薇苦笑。她的心里除了舒了一口气以外,当然也有失落的情绪,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讲,只能尽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出来。
high局进行到最后,人已经走了大半,留下的十几个人去路边的烧烤大排档续摊加醒酒。江修远今天喝了不少,头有些晕,便坐在角落里闷声不吭的啃羊肉串。
“江修远,”唐剑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口袋在亮。”
江修远把高考后新买的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在口袋里整整一天没有拿出来过。他把它从口袋里摸出来,看到手机的指示灯不停的闪烁着,提示他有多通未接来电。
“哇,好酷!”陆嘉凑近了过来,“这不是国内能买到的机子吧?”
“我妈去日本出差给我带回来的礼物。”江修远低着头,随口应道。
7个未接来电,3个是余丹的,1个是余福久的,3个是他妈妈修玲的。江修远看了看表,已近午夜,他把串羊肉串的棍子随手一丢,掏出钱包,抽出一张100块,递给唐剑波,“我家里打了很多电话,大概是要催我回去,我先走了,钱给你。”
“喂!你扫不扫兴啊!”陆嘉一脸不耐烦,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
“小灰!”唐剑波拉了拉陆嘉的手,又抬头对江修远笑了笑,“好,你先回去吧,今天他们都喝成这样了,我善后,班长大人请放心。”
江修远打了辆车,深夜道路空旷,车子飞速行驶,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家。一进门,却意外的发现往日此时早已入睡的妈妈,却穿着睡衣一脸焦急的坐在客厅里。
“修远,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调了静音,而且钱柜里很吵,就没注意到。怎么了?”
修玲的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到底怎么了?”江修远追问。
“余丹不见了。”
江修远给余福久打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但是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女人。
“您好,我是江修远,我想找余伯伯。”
“好,稍等一下。”
江修远看了看墙上的时钟,0点24分。已经下半夜了,而那个陌生女人依然在余丹家里。他满腹狐疑。
“修远,你知道余丹去哪了吗?她到现在还没回家!”电话那端的余福久几乎是一把夺过电话。
“她今天下午去参加旱冰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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