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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绫绡。后为了万无一失,又将嫌疑推到同为太子妃热门的赫连雅娴身上,后她又不堪李忠索要钱财干脆将其灭口。”
秦佩眉头愈发紧锁……怎么可能!
若真相如此,那先前何必还煞费苦心地从张采女口中套出话来?李忠若是被张采女灭口,那身上的伤口为何是鸣镝形状?以及明明与李忠串通的是李婉娘,为何又成了张采女?
刘缯帛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贵妃被贬斥便是因此。”
秦佩不可置信地看他,正欲说话,刘缯帛却在案下踩了踩他的脚,给他个警示的眼神。
顾秉眉宇间似有轻愁,点了点头:“昨日我在东宫觐见殿下,他亦是如此对我说的。”
秦佩心中狂跳,压抑下莫名的慌乱,踏马案草草了结,如今采女案更是扑朔迷离。自己被勒令不得再查此案,刘缯帛他们呢?
“此案已被移交,”刘缯帛此时悄悄抓过他的手,一字一画写道,“丽竞门……”
丽竞门乃是太宗所创,除去皇帝与宰辅,无人知晓其首领和明确职司。秦佩也只模糊知道丽竞门应有监视百官、刺杀奸佞这般的职责,却不知丽竞门竟还兼顾查案。又想起此事依旧与突厥余孽有涉,轩辕冕曾与自己一道见过鸣镝,此番必然如临大敌,不敢轻忽。
忽而天际一阵闷雷响过,沉沉乌云随寒风聚拢过来,如泰山压顶般倾覆了整个长安,让人喘不过气。
电光一闪,不知为何东市一阵熙熙攘攘,众人惊呼起来。
顾秉却不为所动,为秦佩夹了一筷子羊肉,轻声道:“明日我想去明陵拜祭故人,以环若是有暇,便一同去罢。”
第57章 第十九章:又看暝色满平芜
含元殿外,有一桓表,乃由太祖亲命立下,莲花座流云纹,有翔龙盘于其上。御史台的大夫们若要进谏,则必得于桓表下向天地厚土参拜,以示言官直言谏诤 ,蹈节死义的风骨。自开国始,先后有十六言官在此死谏,五十余人在此杖谏,百余人在此跪谏,因此该桓表在天启朝言官心中是几乎等同于天启律的圣物。
可就是这历经百年风雨,见证无数兴衰悲欢的桓表竟在昨日被雷电劈中,在铺天盖地的雷火中轰然倒塌。
昨日秦佩等人听闻的惊呼便是因此。
自古雷火便被视为不祥之兆,若是不幸击中宫殿庙宇更是被视作衰亡破败之象,此番劈中的还是言官们视作命根子的桓表,想来此时此刻还不知多少言官集结在一处,挖空心思地想着怎么用那谏表煽动人心,用他们那生花妙笔排除异己,若不趁着这个大好良机将他们的同僚同科拉下马来,如何能显出他们的不畏强权,大义灭亲,耿直高洁?而若他们的同科同僚不引咎下野,又哪里有空缺让他们补上,离开御史台这般的清水衙门?
秦佩向来对言官敬而远之,如今只担忧莫要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将桓表之事引到太子的私德上,又无奈位卑言轻,宫内消息早不灵通。在府中惴惴不安地发了许久的愣,正觉焦心烦躁之时,才有小厮前来通报。
“大人,有位顾大夫在门外求见,说与您有约要一道出行。”
秦佩一愣,匆匆换上件素色外衫,便急急向外赶去。
果然在秦府之外,一架颇为质朴的马车停在桐树荫下,在车辕上的正是先前在洛京见过的那管家清心。
清心与他见礼,掀开车帘,顾秉果然端坐其内,笑容和煦。
“不用多礼,上车罢。”
秦佩在他下首坐下,一时间有些怔忪。上次去明陵,似乎还是与轩辕冕一道,往事历历在目,却依稀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顾秉端详他神情,只见他神色黯然,又隐隐苦笑,那苦笑里还夹杂着些许释然,当真好生复杂,不禁亦是莞尔。
一片静寂里,秦佩无缘由地感到局促,便随意起了个话题,“顾相,桓表之事可有什么风浪?御史台或者翰林清流可有发难?”
“以环,”顾秉悠悠开口,“你可唤我世伯,不用如此生分。至于弹劾上表一事……既然朝廷设了言官让他们监视百官,直言上谏,那便有他们职司存在的道理。”
“秦佩晓得,”秦佩肃然道,“只是如今言官尽是些无知小人,放着真正的贪官硕鼠不参,参的都是那些微末小事,长此以往,谁还敢放开手脚做事?”
顾秉笑笑不语,秦佩见他并无愠色,便壮胆道:“顾相……你对士族如何看?”
“哦?以环何出此问?”
秦佩心知自己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