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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嘴角一勾,眼睛一眯,再普通不过的笑容,在此人脸上却那样邪魅撩…人。遥想当年,多少正道仙子为了魔界一个邪神自甘堕落,却未有一人得到此人的垂青,就连魔君座下排名第二的媚神也铩羽而归,一度有传言说这妖媚的邪神贪恋的是男色,拥有面首万千,尽数藏于灵楼之中。螭吻君夺取灵楼之后,这个谣言不攻自破,可惜邪神也随之没了一点音信,所有人都以为他已死。谁也未有料到,这早就不该存于世上之人,此刻竟然就毫发无损地站在眼前。
“曾经魔君座下最春风得意之人,如今的丧家之犬,来得好——我这就为两个徒儿报仇!”胡洛剑势陡增,却无奈始终无法在此人手中占得一丝一毫的便宜。
他面上笑容不改,将胡洛的攻势一一躲过。“老狐狸,那么多年了伸手都未有长进。今日仓促,恕秦某失陪了。”说着他腾身而起,反手就是一掌,胡洛被拍中肩头倒退一步。
“螭吻君,改日再来讨教。”他退得很快,从怀中甩出一个小囊,落到方袍手里,“这里头是离合散的解药,全当作孩子的贺礼,告诉红茸,秦某会来娶她。”
话音未落,他已经带着秋无颜消失在云海之中。
胡洛还欲追赶,方袍阴着脸沉声道:“别追了,且先看看逢儿与小风的伤势。”
身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方袍回过身,裴紫七一张笑得牵强的脸,怀里一个血婴,睁开了一双迷离的桃花眼。
第17章 第十七回 两条尾巴的回忆(一)
梅山上的露香近日总在早课的时候打瞌睡,被师傅狐狸仙点名批评了数次,不得效。
狐狸仙甩着尾巴,手里头藤条在掌心拍一拍,狐狸眼睛眯着,“露香往后下了课便去后山挑水。”
“是。”露香低眉顺眼,师傅的吩咐一向从来不敢怠慢。
狐狸仙满意地点一点头,“甚好,如此一来,咱们狐狸洞的凫水池便是有希望了。”
开春的时候狐狸仙鼓动众狐狸一起挖了一方池坑,却一直苦于如何将后山的泉水弄到这池里来。
“师傅为何不动用仙法呢?”二师兄吸了吸鼻涕,天真地问道。
“师傅这人好面子,用仙法造的池子哪里有咱们自个造的来得有脸面呢?”大师姐这么猜想着。
露香也曾问过师傅这个问题。师傅当时正在饮茶,也不回答,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直到露香多年以后终于悟到,师傅的意思是希望小狐狸们明白,非仙而为仙,实心而成心。即不因为是仙而做仙的事,要以自己的心做判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惜当年的露香没有想明白,别的狐狸也没有,唯独大师兄随风是懂的。
随风大师兄聪颖机智,常常得师傅的夸奖,加上他是师傅的亲侄子,自然受到一众狐狸精的热情追捧。位阶低的几个小丫头因为争抢大师兄掉的头发,曾经数次爆发大规模武装殴斗。随风大师兄的头发很好认,白发嘛,为这个也有很多狐狸妹子大胆猜测过,有的说,是因为大师兄是白狐狸的缘故,也有的说,是因为大师兄有心疾的关系,当然,最受欢迎的说法是,大师兄爱恋师傅成痴,日日思念,夜夜挂心,这才得了心病白了头发,师傅愧疚于心,故而对大师兄格外照顾。
由此可见,一颗八卦的心,已经超越了时空,跨越了种族,翻越了万水千山,在梅山的狐狸洞里,成为了一种出门必备人才要素之一。
小狐狸精逢儿是个爱哭包,这天她又红了眼睛推开了露香的房门。“师姐。”她一张小脸抽抽搭搭,泪痕淌在脸颊上,她又用脏兮兮的爪子去擦,这一擦整张脸都没法看了,就像一只花脸猫,滑稽得很。
“怎的?又有哪个欺负了你去?”露香笑着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鼻涕,小狐狸精耳朵动一动,尾巴摇来摇去。
“唔,师姐,后山有妖怪啊!可吓人啦!”逢儿缩一缩脖子,两只小爪子捂住了眼睛。
“你在哪里瞧见的妖怪?长什么样子?”露香扑哧一笑,心想咱们狐狸精难道还要怕别的妖怪不成,自个不就是了么?
“逢儿今天去后山找前些日子丢了的荷包,唔,就是师姐送我的那一只,我丢在草垛那了。就在我找来找去找不着的时候,那个草垛——它会动啊!”逢儿捂着脸扭来扭去,似乎不堪回忆的样子。
露香心想,这草垛会动,定是哪个狐狸精在里头捉弄逢儿了,捋了捋逢儿的头发,说道:“别怕,师姐这就跟你一块去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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