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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域地界,如今连他们都敢反,怕是背后有人撑腰。卢川与芜江最有威胁,所以还是提前打探清楚。”
苏偃额首道:“我明白了。”
柳断笛轻应,随后笑道:“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该走了。”
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阿笛。”苏偃叫停他,将他狠狠抱在怀中,不肯撒手,“你要当心。”
“好。”柳断笛应。
“不要又病了。”
“好。”柳断笛又应。
“等我从这里出去,便去接你回来。”
“……好。”
柳断笛推开苏偃,转身出去。
苏偃却放任他离开,若有下次,倘若还有下次……
定然不会再放开。
哪怕是,天涯海角,上天入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下)
六月初,柳断笛等人便到达北齐。三万大军驻守城外,听候君令,若角号鸣音,方则进攻。
一路皆是断壁残垣,柳断笛只觉心中酸涩。
睿和并不声势浩大,亦不如苏朝兵多将广。如今得而胜之,显是三分侥幸在其中。
还有——便是那齐樊将军,是否真真丧命敌军侵袭之下?
北齐境僻偏远,主守睿和。两关对峙已有数十载,苏朝顾及两国邦交,故才不曾发兵招安。睿和几番按捺不住,而今更是先行挑起战事,恐怕齐樊已有投敌之兆。
不知这睿和……究竟予他何等好处?
来前听闻齐樊义子褚桑受俘睿和,大抵与他脱不了干系。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柳断笛想至此,不由唤道:“文琦。”
兆文琦立即上前:“下官在。”
“笔墨。”
兆文琦不及诧异,便递了笔墨给他:“大人这是……?”
“文琦,我留书予你,无论苏朝睿和干戈何等,切记尊令行事。”
兆文琦向来聪敏,前往北齐之前便已然猜到柳断笛心中所想。事临当头,亦是难免不为震惊:“睿和待俘虏素来苛刻,大人如若出个好歹,让下官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太子交代?”
“无妨。”柳断笛挥笔,草草在宣纸上写下几言,随后将那宣纸依次对折,交在兆文琦手中,道:“李代桃僵,在全不在己。我想那睿和擒走褚桑,多半是为了牵制齐樊将军。现下齐将军已故,褚桑在他们手中便失了用途。在这关头,他们倘若不放褚桑回营,又不伤他性命,恐怕真正用意就是候人去换。”
兆文琦微微蹙眉:“大人明明知晓他们的阴谋诡计,却还往圈套中钻?”
“睿和军队势如破竹,身后怕有令一股力量支撑。我在明,敌在暗……惟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断笛早便想好,待到了北齐后,便以身相抵,换人质褚桑回营控军。
自己留下应敌对策,只待褚桑实施——
李代桃僵是假,虎穴探竟为真;质换褚桑是假,操控军心为真。
兆文琦只道:“可否让下官一同陪护?”
柳断笛不语。兆文琦又道:“下官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也要护大人千万周全。”
半晌,柳断笛终是摇头:“不必了。”
兆文琦央浼道:“大人……”
柳断笛道:“待褚桑回来,你与他一文一武,方得安治睿和。褚桑少年脾性,再加之杀父之仇,情急之下难免行事不妥,你当该提点他一些。”
“可是——大人放心不下,何不快些回来?”
柳断笛摇头道:“即便不斩来使,睿和也不会放我轻易离开。大敌当前,还是谨慎些好。”
兆文琦无法辩驳,惟有妥协:“是……还望大人,好生珍重自己。”
柳断笛笑道:“不牢你费心。你此刻便去传令,昭告全军休战半日,晚上备佳肴好酒,犒劳众位将士。”
兆文琦应道:“下官这就去办。”
“等等——”柳断笛又唤,“将宁楀叫进来。”
兆文琦点头,出了营帐。
约莫半盏茶功夫,宁楀便前来见他。一瞧见柳断笛清减的面容,不由斥道:“听兆文琦说,你又想折腾自己?”
柳断笛并不恼,反而打趣道:“宁大夫身为军医,却出言不恭。该当何罪?”
“谁稀罕做个军医!兆文琦那小子可是叫了我近十年的神医,我奚落他又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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