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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好。”
“好……李大人果真是聪敏人,他没看错,我也没看错……”柳断笛并未直白地道出‘苏麟’二字来,只停当片刻才继续道:“……你我各自为政,我不会阻碍你分毫,但你必须答允我,给予青衣能够来去自如的权利。”
李瑞成见他说话费力,心中猜测一二,口中叹道:“呵……柳大人,我不允你便是不孝,允了你却是不忠。……这教我,实在为难得紧。”
柳断笛抬眸直视他,眼神稍带了些许犀锐,仿佛能够摄入心底一般。
“你有你想要保护的人,我亦有我想要守护的人……还请李大人慎重斟酌。”
李瑞成思虑良久,终是说:“好罢……若是旁人不知晓,我也不能算作不忠不是?”
“这一点你放心,从我柳府上出去的人,身世干净,手脚利索,绝不会给你带来后患。”
“既然柳大人都发话了,我自然也无话可说。还望柳大人……好生对待我的家人。他们一生辛劳艰苦,没怎么享过福,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因为种种因素无法家去孝敬他们。”
柳断笛颔首:“你不必担心。我既已承诺,那么无论如何也不会失信于人。”
李瑞成听罢,只说:“若有何需要,尽可以唤我。”
“我要见青衣,尽快。”
“好。”
“那便,麻烦李大人了。”
李瑞成摆手,只是转身的刹那间,似乎明白开来。柳断笛的为人他有耳闻,亦有所感,无论如何也不会殃及无辜,那么——他方才所说的‘手段’也并非利用谁来要挟自己!
而是……
他知道自己的苦衷,所以替自己去孝敬二老,而自己,仅是换一个机遇给他。
孰轻孰重,李瑞成心中已有了衡量。
“多谢。”
他隔着木栏轻声道。
而柳断笛依旧倚靠在牢房角落处,向他勾唇,略微一笑。
他不望李瑞成能够戴义抱德,惟愿自己不负初性,就当做偿还几分过往罪孽。
李瑞成很快便知会青衣,送他探见柳断笛。
第二日,青衣摘下斗篷,再同柳断笛相逢,只觉苦怒无言,瞧见柳断笛一副淡雅的容姿,遂又生生地咽下泪去。
“主子瘦了……。”
柳断笛轻触他的肩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甚还打趣地道:“是不是每次久别重逢,你都要将这话重复一遍?”
青衣笑得难看,略有些哽咽:“主子在这牢里受苦了。外边儿都传……说是主子谋害七皇子,皇帝陛下勃然大怒将您停务看查,还说您大约无法再出去了。”
柳断笛叹息一声。这传闻倒是亦真亦假,他的确停务,却并非谋害七皇子;勃然大怒的亦也不是皇帝,而是苏偃……。
半晌,柳断笛抚慰地说:“谗言罢了,又怎可听信?”
青衣连连颔首,忙道:“是是……主子向来不是狠心之人,怎会去伤那七皇子的安危。……一定是其中出了差错,待几方查明,定会使得此事沉冤昭雪!”
柳断笛笑道:“借你吉言。只是,怕得劳你做些事。”
青衣听罢急道:“主子何时变得这般客气了!此等关头……即便是豁出命去,青衣也在所不辞!”
柳断笛微摆首:“那倒不至于,仅是我信不过旁人罢了。而你……最令我放心。”说罢不待他作答,又问道:“……我教你带的东西,都拿来了么?”
青衣从袖管中取了纸笔交予他:“自然带齐了。”
柳断笛接过,稍一思索,却又将狼毫搁下,青衣不解地问:“主子……这是何意?”
柳断笛答道:“我想,大抵是用不到它了。”
话毕,转身将纸张展开,平铺在泥阶之上,伸手至唇前咬下,不多时便见了血色涌出。青衣硬是来不及阻止,忙在一旁唤道:“主子……!”
柳断笛轻声说:“比起墨来,血书更能显露诚忠呢。”
青衣霎时住了口,在一旁静待良久,才见柳断笛直起身子来。他适才不敢打搅,现下却大了胆子,厉斥之言直冲出口:“您这又是做甚么……真的,值当么?”
柳断笛侧身望他,只答了一字:“值。”
青衣道:“您向来都是,将自己看的比甚么都轻,却又将他人看的比甚么都重!可是……您又可曾设身处地地替我们想一想?瞧见您这般作践时的痛心之感,您是从来也不曾体谅!”
柳断笛怔愣片刻,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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