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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坊,多少人都对那里赞不绝口呢。”
苏偃接了过来。重宴阁的确名扬天下,但奈何柳断笛身子只适合吃些清淡的,自己便也从不曾在吃食上多下功夫。苏偃道:“想不到你竟然这般了解。”
苏奕吃了两口,模糊地说:“但也不是常能吃到,所以才想着来找太子哥哥一起吃。”
苏偃应道:“若你喜欢,今后四哥天天命人给你送去。”
苏奕听后眼中来了光彩,忙问:“当真吗?”
苏偃额首:“自是当真。”
苏奕却只怡悦一阵,随即又歇下劲来,蔫声道:“还是算了罢。娘亲说,再喜欢的东西,只要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了……”
苏偃微微一怔,便听苏奕继续道:“我希望,哪怕得不到,但留个念想在,已是再好不过。”
苏偃口上笑道:“真是人小鬼大,哪有人会推开自己喜欢的东西。”
心下却不禁在想,柳断笛这般推阻,究竟是他已然得到,还是根本无欲此情。
苏奕逗留了片刻,便回去了。苏偃虽然困在宫内,却依然有法子与宫外传信。他特地嘱咐了顾风,给苏奕婶婶家多供给些银两绸布,以及隔三差五地去入清宫给七皇子送些喜爱的吃食。
如此一来,苏奕更加喜欢粘着苏偃。而苏偃并无一母同胞的兄弟,大哥苏安久病于宫,不常触碰;三哥苏麟为人冷漠,接近不得。惟有一个苏桥公主在旁体恤,如今又添了苏奕,苏偃自是欢喜。
独独不能忘却的,是柳断笛。
不知他可有听话,不知他可否因治洲那事与自己置气。
苏偃并非不怪,而是不忍。温润如柳断笛,即便是负尽自己,亦也要顾全天下人——这样的柳断笛,令苏偃……如何忍心?
苏偃并未感料,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染尽他所爱慕的柳断笛。
五月末,北部蛮夷睿和犯境,北齐军誓死奋战,却始终应接不暇。三日后,请军朝廷。
“陛下——齐家军无力还击,睿和已侵我大苏,即破罗门关,末将……求陛下三思!”
皇帝高坐主位,眼里却是极为鉴定。
“此事朕心中已有打算,你着令去办罢。”
“陛下!”那身着铠甲,浑身血污的兵士跪在殿中,急切地叩首道:“齐樊老将军已然为国捐躯,齐家军再无主心骨,若是不派得力悍将前往,怕是无法令睿和退兵!”
说罢,扯下自己身上的裹布,捻崭了呈上前去,眼中已然泛起泪花:“这是齐老将军阵亡前的裹伤衣革,老将军身重数十刀……如今义子褚桑也身陷敌营,若此番无法平定睿和,末将等人有何脸面去见齐老将军?又有何脸面回朝面圣……”
正因如此,他才要冒死阻拦——阻拦皇帝任柳断笛出战平乱!可那柳断笛是何许人?乃是一朝文官!才华横溢又如何?放在刀戈相伐的战场之上,依旧毫无作用!
现下睿和大军逼近罗门关……只要罗门关不守,睿和便能攻进北齐城。
倘若……不使皇帝收回成命,平定睿和怕是无望。那时再悔,已然晚矣!
皇帝并未作答。柳断笛站出身来,平静地道:“将军不必过于担心。在下愿为皇行命,不退睿和誓不回朝。”
兵士一听,碍于圣驾当前,没能反唇相讥。只道:“柳大人毫无功绩,恐是难以令齐家军诚服。”
“那不妨试试看罢。”柳断笛微微一笑,“无法服众自然令当别论,若是继续周睘下去,贵军少将军亦是凶多吉少。”
兵士心下衡量,虽是有些不服气,但念及褚桑却又不得不从:“柳大人,沙场无情,刀枪无眼,若是伤到可无法妥善医治。”
“将军多虑了。去那边关,本就以身犯险。况且在下是去救人,而非拖累不是?”
兵士暗自冷哼。京官多毐,若是这人去了……指不定多麻烦。
皇帝见他二人略有消停,这才缓缓道:“吵完了?”
兵士俯首不言。皇帝接着道:“即是如此,刘喜,传玉玺来。”
刘喜闻言,忙从御座旁呈来传国玉玺,恭敬递上。只见那玺身雕纹五龙,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皇帝执起玉玺,印在大幅黄巾左端。
玉玺既下,诏书已成。
上谕,令户部尚书柳断笛协御林军头等带刀护卫顾风挂帅,率三万兵马,远赴北齐城安睿和。
此行凶险重重,却无疑乃是至关重要。若北齐城沦陷,苏朝北部将陷入日暮穷途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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