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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冷言冷语无不伤人,将他关押大理寺内,逼问动刑!
这哪一样……不是你苏偃做的?
苏麟说的不错,自己合该孤家寡人!
活该!活该!
“殿下……”顾风本欲不放苏麟,却始终担心苏偃,直至瞧苏麟驭马远去,才掂量着他的脸色提点道:“廉王离开了,可否要擒回?”
“不。”
好半晌,苏偃冷声道。
面上的寒意甚连顾风也不由一颤。
“先定京城。”
——他是要寻,但不是苏麟,而是柳断笛!
顾风褚桑听命,遂发号,令几周蛰潜的御林军现身,围剿叛兵。
半个时辰,京中杀戮声渐止。
遍地成尸,血洒城下。
苏偃只吩咐道:“清理此处,凡参战者,赏。”
顾风应命,便见他翻身跨马,飞快地离去。
——阿笛,倘若你心中尚还念着我……那便等我。
苏偃来至大理寺内,李瑞成已然跪身等候多时。
“柳断笛呢?”
李瑞成叩首道:“走了。”
苏偃闻言,抽剑抵在他的脖颈处,怒声道:“本宫问你柳断笛人呢?你们大理寺就是这般看人的!”
李瑞成直起身子望他,眼中却无卑亢:“柳大人留在大理寺,也是备受折磨。微臣不忍看他身体每况愈下,索性便放他离开了。”
苏偃无法相对,双手微颤。
“……他,去哪儿了?”
“微臣不知。”
苏偃弃了剑,长笑半晌,又道:“李大人这般为官,本宫这大苏怕是要不起你。”
“请殿下发落。”
苏偃怒道:“来人!将李瑞成压下!即刻处斩!”
李瑞成许是并不在意,只勾唇笑道:“不过,微臣临死前,有话要讲。”
“你还有甚么可说!”
“……莫非殿下,就丝毫也不在意柳大人的身世?丝毫不起疑为何陛下那般信任他?就不想知道,柳大人受这些苦楚,都为哪般?”李瑞成缓缓起身,同他平视:“微臣本也是不知道的。可是,瞧见柳大人重刑之下仍愿护你瞒你,微臣这才起了打探的心思。详查之下,果然令人大为惊讶啊。”
苏偃听他提及柳断笛,摆手让狱卒先行退下。
“说!”
“或许殿下都不知晓,这苏朝有个天大的秘密。”李瑞成轻笑一声,尽是松愉,“柳大人之父,曾为朝内重臣,先帝尚未皇子之时同他交好,可这一登位,却立即以他数年前私结名妓,不从陛下旨意婚娶为由,将他处死。”
苏偃道:“倘若你仅想告知本宫,柳大人乃女妓之子,那当可不必再费口舌。”
“并不仅此。”李瑞成又道,“不知殿下可否知道,历届陛下继位,都要处死一位忠臣。”
苏偃冷目默声。
他的确有闻,但却从未放在心上。
“继续。”
李瑞成笑说:“宫内禁忌,便是如此。……苏朝除却百官,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官职,独有陛下一人知晓他的存在。而这职责,便是潜在众皇子身边,替陛下选出最为合适做储君的人选,然后扶植他,顺利登上帝位。”
苏偃大惊。
此事太过惊疑,他更无从得知!
“那么……你是说……”
“正是。”李瑞成沉声应道:“这不为人知的柬储官,便是柳大人。”
“柬储官……”
父皇一直亲信柳断笛,这才是真正缘由。
苏偃恍然。柳断笛所做之事,无一不是为了大苏天下!他曾说——自己终有一日能够明白。现下苏麟道了一半,李瑞成道了一般,可算是大彻大悟!自筹南赈灾,再至治洲祭天,远征睿和,嫁公主以安芜江,一路走来柳断笛尝了不尽委屈,却都一一咽下,佯作无事!
果真……这柬储两字,承载太多。惟有柳断笛,亦只能是柳断笛。
李瑞成惋叹一声,又道:“微臣本是忠于廉王殿下,可柳大人,着实教人钦佩。微臣此生从未见过这般执着之人,眉眼清丽,但却,字句泣血。……这份恩德,太子殿下你可否偿还得起?乃至于天下,又可否偿还得起?”
苏偃拧眉不语。
他无法偿还。
“哈……”李瑞成厉笑声起,歇斯底里地道:“天下间只有皇帝才能知晓的秘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