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页)
吟浅被这样低沉的气流扫过,眼中的迷茫消褪,泛起一丝清明:“是谁伤了他的?”
“谁伤了他,若让我知道那个人,今生今世,我与之不死不休……”
吟浅话语清淡,慢慢摩挲着花冠群的脸。他安静地躺着,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乖巧,仿佛沉浸在睡梦中的小孩子……
嬉笑打骂的时候,从不知道花冠群可以让她如此牵挂。
如今他躺在床上生死未知,吟浅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锥心之痛。
被沉轩背叛的时候,她失望、痛苦,在感情纠葛中~杂不定,那时候的心痛却比不上如今的万一。
在她慢慢放下心防,试着接受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夫君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不知道能否醒来。
花子约在一旁看得心惊,她从未想过,在她眼中柔柔顺顺的儿媳会说出这样的话:今生今,不死不休。
“阁主,”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已经查到了消息。”易轻寒从兰香楼上来,看到房中的两人,拱手为礼。
“是谁伤了他?”吟浅一字一句问道。
“是……”易轻寒笼着眉头,仿佛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六王爷君千霜用你的名义将花公子引了出去,将他重伤……还有,当时皇子殿下也在场”
吟浅脑子轰然一塌,心中仿佛有根弦崩落,竟是因为她的缘故,花冠群才去赴了君千霜的约!
上次她设计将君千霜一个人囚禁在沉轩的别院中,后来君千霜不可避免地让手下追着蛛丝马迹寻到了那间小屋子。虽然那时候,君千霜已经奄奄一息。
现在伤势好了,她的报复已经开始了么?
吟浅看着床上的花冠群,深黑的眼眸蒙上雾气。
是为了她,花冠群才伤成这样
可是,当时哥哥竟然也在场,这是怎么回事?
“医护法骆安闲来了吗?”吟浅抱着头,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已经在启程的路上了。”易轻寒答道。
厢房再无一点声音,花子约沉静地坐在旁边的软木榻上,双眼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吟浅细细地用巾擦拭着花冠群的额头,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受伤的病人常常受到这样的待遇。
她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的手一直维持不动的话,心里空虚得难受。
好不容易将安闲盼了来浅和花子约都松了一口气。
骆安闲的师祖,沉轩的父医术超凡,吟浅见识过沉轩将风绝的伤势亲手医好。骆安闲是沉轩的师侄,医术想必也极为高明,一定可以医好花冠群。
吟如此安慰着自己。
骆安闲将花群的伤口查看一遍道:“阁主,恕我直言,花公子受伤虽重,以他的身体来看,很快可以复原。”
吟浅心中,眼神亮了亮,只是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骆安闲脸上的欲言又止,一颗心沉了下来。
骆安闲继续说道:“花公子太不将自己的伤势当一回事了,以伤口来看受伤后没有好好止血,可能还骑过马或者跟人动手过,现在医治,却是有些麻烦了我也不知道能否顺利将他医好。”
花子约脸色一沉:“骆安闲,你师祖医术闻名天下不成他去世后你这个徒孙还要给他在地下摸黑!”
骆安闲不卑不亢:“花家主说的是,师祖医术高超,我师父师叔也在医术上浸**多年。我自由惫懒,远远比不上他们的医术,活在世间是给他们摸黑了。若是花家主不放心在下,另请高明便是。”
“你!”花子约怒瞪着他。
吟浅说道:“骆护法医有医德,岂能轻易弃病人于不顾。我听风老说起你师父素来乐善好施苦人家看病,从来不收取一分一毫行下效,想来你也不会见人不救吧。吟浅恳请你救我夫君一命。”
骆安闲上下打量着她默片刻,点头说道:“我尽力便是,能否醒来,便看花公子的造化了。”
接下来的日子,因花冠群伤重不能移动,更受不起车马劳累,几人都留在了兰香楼。
花子约早已命人将兰香楼全部封锁,人来人往过于杂乱,何况,唯一的儿子伤重,不封了兰香楼,她心里不能安心。
区区一座青楼,同儿子性命相比,就算是一把火烧了,花子约也不会心疼。
“母亲,有什么事吗?”吟浅转身应了一声,这几天同花子约相处,因为同时担心着同一个人,相互熟悉了很多。
花子约微笑地看着她,这个儿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