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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嫌热。”
凌力看了看胸前松垮吊挂的领带轻轻笑了笑,说,“谢谢。”
“在国外呆过就是不一样,你总是这么客气吗?”冯玲玲再次托起了香腮,侧望着他。
凌力抽了口烟,目光落在手中摇晃的黄色漩涡里。
“那都是表象。我对女人就从不客气。”他淡淡地说。
“噢?”
“我刚去国外不久就碰到班级开派对,你不知道外国年轻人开放到了什么程度。派对上好几对在公开**,派对结束后我就被一个女生带去了她的公寓。”他说着在水晶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老实说,我那时候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也不太好意思。结果她自己先脱光了衣服,又把我剥得精光,在办正事儿前她突然想到什么,把我推到一边,结果就见她从枕头下面掏出一盒避孕套,从中夹出一个,笑着说,‘I forget this。’你能想得到吗?不过,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我们很和谐。她经验很丰富,算得上是我的启蒙老师。后来她一家搬去了新泽西,偶尔还会回波士顿来找我。无论我当时有没有伙伴,只要是她来,我都不会拒绝。”这番话轻飘飘地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他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讲完后,他灌下一大口,心里涌过一阵轻松的快感。
冯玲玲脸色变了变,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但转瞬又恢复了笑意,她不动声色地掩饰着自己的难堪,暗暗劝告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你还指望他快三十的人守身如玉?可是他大可以不告诉她,不跟她说这些的,他为什么要坦白至此?
“此后就像一扇快活的门朝我打开了,我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我不知道她们看中我什么,反正络绎不绝的,我也乐得她们对我投怀送抱。时间一久,人也就麻木了,闭上眼,感觉她们全都一样。一样的丰乳肥臀,一样光滑的身体。每次跟她们说到此为止的时候,有人哭哭啼啼,有人咬牙切齿,有人要打要杀,只要你不理她们,让她们尽情闹够,她们总会知趣离开。”他扭头对她笑了笑,拿起酒杯又猛灌下一口。“你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怕有人赖着找我负责,结果没有。就算是美籍华人女孩也不会死缠烂打。渐渐我就变得肆无忌惮了。这十年,我究竟和多少女人上过床,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冯玲玲轻声问,难掩声音里的悲伤。
“因为你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好男人。”他终于扭过头,认真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四目相接,冯玲玲突然扑哧一笑,笑得直不起腰,笑得差点儿流出了眼泪。她跳下高背椅,也把他拉下说,“别尽说这些没意思的,咱们去跳舞吧。”
她把他拉到舞池,此刻正是群魔乱舞的顶峰,凌力拂开她的手,示意自己不会跳热舞。他就站在舞池边上。冯玲玲轻盈地走进舞池中央,开始慢慢扭动起来。她一身红裙在灯光的照耀下如酒荡漾。红色是专为这个烈性女子配备的,红色就是她的标志。她高挑的身材,曼妙的身姿,在舞池中央舞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美得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舞池中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停下来,自觉地围在她周围,把她围成了一个小小的舞台。她的动作肆意流水,奔放热烈,酒红的丝裙不时转成让人眼花缭乱的漩涡,引得观众阵阵尖叫。
冯玲玲开始慢慢朝舞池边扭来,包围圈自动让出一个缺口,她舞到舞池边,拉起凌力的手,把他也拉进包围圈,拉到舞池中央。尖叫、口哨声和叫好声震耳欲聋。
她开始像蔓藤一样扭动着腰肢绕着他转,每一个动作都婉转妩媚,转到他后背时就紧贴在他身上轻轻蹭;绕到他身前时便双目含情地凝睇,纤细的手指如浮动的水草在他脸旁环绕,蠕动。她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呼吸热腾腾地喷在他脖颈上;红唇如血,就凑在他嘴边,似有若无地擦着他的肌肤。那感觉就像藤缠树,一圈一圈地把他捆住,捆得牢牢的,捆得他不能动弹。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有这让人忘乎所以的气氛,凌力感到心跳加速,感到像被一团火包围着,烤得他浑身发烫。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周围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叫好声。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吻她。”这一声就如打出的第一枪,引来无数应和,“对,吻她。”“吻她。”
凌力眸色深深地望着正侧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子,灯光暧昧地打在他们身上,她高耸的双峰因为狂舞促发的急剧呼吸而猛烈起伏,鼻尖上缀着的晶莹汗珠在灯光下闪出五颜六色的光,她那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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