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页)
兄弟之义,更是百年千年不会淡化。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便是有朝一日,你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身份,在我眼前,你仍是那个白衣纳兰!”
“逸之兄弟……”纳兰明轩的眼眶一红,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对我果然是无比的信任,只是这信任重如这离忧大山压得自己无比难受。
下一刻,纳兰明轩下定决心,千言万语也要对身旁这个如此信任他的人言讲。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如鲠在喉。那眼神如这苍穹一般的灰暗起来。
索性,抛开一切去吧,今日有酒今朝醉!这也是一种痛快和寄托不是么?
两坛酒再次碰在一起一起,雨雾之中,更是传来两人爽朗的大笑。
只是,一个一如纳兰一样的白衣,站在远远的高崖之上,透过那天地之间的雨幕,冷冷的看着那在雨中大醉的纳兰明轩,心中一遍一遍的问着:你绝对不是纳兰家族的人,你若是纳兰夕风的儿子,我又是何人?纳兰明轩,你到底是个谁,你来我离忧山中到底又欲意何为?
看着那个有些吃醉的白衣身影,却感觉不到他身上任何的敌意和危险。这高崖上的白衣人,落寞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走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只是,那雨中开怀畅饮的两人,却丝毫未曾发觉,仍是在这雨中大口的喝着酒,放肆的发泄着,不知是醉了,还是怎的,两人在这漫天的雨雾之中,或哭或笑,或傻或痴。
若有一个不明所以的人路过这里,定然当这二人是两个疯子无疑。
只是,林逸之看向纳兰明轩的眼神,却蓦地变得恍恍惚惚起来,便是那笑容,那有棱角的面孔,都显的模模糊糊起来,眼前似乎被雨冲刷的也变的入水波一样流动着。
林逸之感觉纳兰明轩的确是在冲他笑,甚至在冲他大声的说着什么,可是在耳中只有嗡嗡的轰鸣,那轰鸣话音,似乎渺远无比,便是半个字也听不真切了。
林逸之苦笑一声,看来是醉了。
也许是真的醉了,乏了。恍恍惚惚之中,林逸之感觉一股巨大的困倦袭上心头,眼皮似有千斤的重担一般,再也睁不开了。
下一刻,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下,眼前连黑暗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无可未知的空白。
纳兰明轩将林逸之抱在怀里,缓缓的放在方才那参天的大树之下,然后痴痴的看着幽暗的苍穹,又低头看看熟睡的林逸之,眼光闪烁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
也不知过了多久。
这山前的周遭早已被寂静笼罩,那大笑与恸哭早已不复存在。
山前那一排排隐在树丛中的房屋也早已没有了光线,那些新来的弟子怕是早已入睡了。
只是这满山风雨,有多少人知道?
忽的,那排本已暗下的房屋后排的一扇窗户竟亮了起来。昏黄的油灯一明一暗,竟有丝丝的诡异。
这是欧阳越的屋子,莫非他起来么?
屋子不大,陈设如林逸之那间屋子一般简单,石桌石凳石床,再无他物。
欧阳越在油灯之下之下,石桌之旁久久的坐着。那神情之中竟没有一丝睡意,眼眸之中还有一股灼灼的焦急之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这神情,早已不似白日那般毛躁傲慢,那骄横的神情竟也踪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无法掩饰的焦急,还有夹杂着一股重重的不安。
他不时的朝窗户的方向看看,似乎希望窗外有什么动静,可是那股希望的神情之中还有点点的恐惧。
也许是枯坐的久了,等的急了,他忽的站起身来,在这个不大的屋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忽然,那窗户猛的一开,冷风扑面而至,瞬时充斥了整个屋子。便是那盏油灯也顷刻之间熄灭了。
欧阳越伫立的整个空间,一片漆黑。
“他娘的!……什么鬼天气,明明是夏天,怎么还有这么冷的风!……”黑暗之中,欧阳越传来一声叫骂。
好不容易摸着火扇,欧阳越一脚深一脚浅的朝桌上的油灯处摸去。
“噗通——”一声,黑暗中,又把石凳踢到,脚顿时觉得一阵生疼。
好不容易,欧阳越才把油灯点着,屋中又亮起昏黄的光芒,看得真切,欧阳越正自呲牙咧嘴,脸上一副非人的样子。
不经意的一低头,他竟看到了地上有一物,那东西映着油灯闪闪的发着金属亮光。
欧阳越神情巨震,迅速的走过去,弯腰将那东西拾起,小心翼翼的拿在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