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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吃多少就到田里去采集多少。几年以后收获越来越少,于是就放一把火,将田里的禾草烧掉,再重新撒上种子,长出禾来。羊,猪就放到田里自己找食吃。这样的种植,收获一定是极低的,可是,夏人还只能这样的种植,经常的大量的劳动是修整沟渠,以防羊,猪逃逸和防止野兽来袭击。如果生产的粟不够吃,就再去开新的田。繁重的粮食加工,以及到地里收割由女人来做。
田间管理,开辟新田都是很繁重的劳动,这繁重的劳动由依附工人来做。如果没有依附工人的劳动,那么就只能产生如半坡人那样的遗址,停滞在半坡的高度。夏人的生产剩余很少,只是依附劳动的方式方才能够将点滴的剩余集中起来。
氏族人住在田里,田里建有房屋,依附工人住在田外。田外也是氏族的土地,依附工人被允许住在氏族的土地上,要参加氏族的田间劳动,也许三天,五天,依附工人进到田里采一次粟。这就是维持生命的食物。
依附工人没有生育权,依附工人中的女人被收留进了田里,进了田里依然是依附工人。依附的女人如果生了孩子,孩子还是依附身份,孩子长大了,男孩到田外去,女孩留在田里做女依附工人。
依附工人住在向地下挖的穴里,上面搭盖遮雨的柴草,或者是遮雨的草棚。每天,氏族人带领工人们去做那做不完的劳动。依附工人如果感到吃不饱,就自己去采集野生的食物,或者去打小动物改善生活。这些都是他们的自由。农时以后是依附工人的快乐的日子,这个时候,不再有繁重的劳动,也不再有蚊虫的叮咬。依附工人如果觉得不满意,可以自由的离开这个氏族,到自己愿意去的别个氏族去。从氏族的角度讲,只有善待依附工人才能够得到更多的劳动人口。依附工人越多,氏族也将越兴旺。
氏族往往从依附工人中提拔出管理者,这样的管理者能够更有效的管理生产。管理者往往被允许有女人,以示与依附工人的不同。这样的人口可能从原来的氏族独立出来,产生新的氏族。
氏族人都做些什么?其实,氏族的人口是很少的,氏族的男人只有一个妻子生的子女认为是正式的氏族成员。氏族的女孩是要出嫁的,嫁到别一个氏族去做“主妇妻子”。同样的,氏族男子从邻氏族娶来的妻子也是主妇妻子。主妇妻子是以氏族的男子的名义嫁到氏族中,她有充分的生育权,不管她生育了哪个父亲的孩子,这孩子都被认为是氏族的成员。这主妇不但有生育权,而且当她的子女长成人,她还有充分的决定权。主妇妻子权力的大小,很大程度上与自己的母氏族是否强盛有关。这样的氏族关系直到周建国以后还能看到。
社会关系
华夏时代是近二千年的历史时期,是始族关系到氏族政权的过渡时期。这是因为有人工生产,发生了新的生产关系,新的生产关系引起了新的社会关系。这新的关系不同于始族时代的始族关系,也不同于政权时代的社会关系。关于华夏时代的社会关系还只能从想像来描绘。上一篇说到,依附劳动是人工生产的通常情况,在以后的发展中依附劳动从个人依附到氏族依附,一个氏族去对另一个氏族做依附劳动,从个人的依附扩大到氏族的依附。依附关系在后来的发展中出现了贵族和依附氏族的不同。在华夏时代不同的社会成分还不明显,是说,虽然生产的分配权在首领氏族手中,分配的差异却不明显。这是因为依附的劳动,依附的氏族与首领氏族在分配上,除了基本的生存保障而外,几乎剩不下什么。
华夏时代,氏族的关系还很简单,或者是依附,或者是离散,这种关系不同于奴隶关系。这个判断的依据是古中华的大范围的沟通,大范围的向集中,统一的趋向。这种趋向在世界史上是唯一的。从仰韶到龙山,从伊洛到古河道,奴隶的社会关系没有建立起来。
在华夏时代,田牧式的的生产,是初始的种植阶段,天灾时有发生,氏族生产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是极弱的,可以说凭天吃饭,氏族间的斗争,强氏族对弱氏族的掠夺,依附人的离散等等。都可能导致首领氏族的消失。氏族的兴起,始族的消失一定是非常的频繁。严重的时候可能发生氏族的迁徙和反叛。这样的情况,史记叫做衰微。
从依附劳动到依附氏族。依附氏族达到了田牧的能力,可能从依附关系中独立出来。许多的生产氏族产生出来。到了华夏的晚期,已经是成千上万个氏族林立的情况。古人认识到了这种情况称作万邦之国。所谓的国(从巫祠术语借用过来)不过是生产的氏族。夏时代的万邦之国,比仰韶人的始族和村落扩大了许多。在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