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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来的那一日,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要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一点呢,原来薛蟠那个家伙不在,宝钗也不在,薛姨妈也不在。
薛蟠来的时候,甄士铭在外头,贾府给了他一个名头,照管府里的园子。也不用他做甚么,本该有的嬷嬷还在管事,他只要在后头跟着跑跑。噢,也是因着这份差事,他才同贾环熟络亲近起来。却也是不知道为甚么,这个三少爷居然喜欢起花来的。
他跟在采购的嬷嬷后头把种子选好了,回到府里已是日暮时分,乍然见着一个丰盈貌美的女子,皓腕如雪,转过廊脚就不见。正好奇着这府里这么多人怎么没见过这一位呢。到了屋里头就被阿暖告之,薛家的姑娘来了。
甄士铭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了开来,立时就问:“薛蟠怎么会来?”
阿暖被他的反应弄的一愣,道:“听说是出了官司。”
甄士铭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问着:“甚么官司。”
虽然在背后议论主子不大好,但甄士铭并不是一个会在背后撬人墙角的人。所以阿暖也很老实的回答说:“好像是说,薛家的公子同那金陵城里的冯公子一同看上了一个姑娘。抢了人不说,还将人打伤了。”
“打伤?”
“打伤。”
“没打死?”
“……似是没有。”
甄士铭试探着问道:“那姑娘呢?”
阿暖很是新奇甄士铭今日不同往日一般的态度,笑道:“怎么了这是。那姑娘莫非你也认识不成。她还在那金陵城呢。薛公子虽然同那冯姓公子抢人,临到头却不要了。”
“……”
甄士铭卷起袖子走到桌前就开始磨墨。
阿暖走过去接过他的活儿,道:“这是要如何呢?”
甄士铭沉吟片刻:“家书。”
薛蟠还是抢一个姑娘,那个女子仍然叫香菱,此香菱却非彼香菱了。
英莲尚同父母相依相持,那名为香菱的女子却还在金陵并未北渡。宝钗一身雪肌惹人喜欢,薛蟠不改本性的不可一世,这运道,似是有甚么相同,又似是有甚么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困,总是太晚。。。祝高考的孩纸一切顺利。
☆、茶会纷说光阴过
“你去就是,干甚么要扯上我。”
甄士铭盘着腿坐在塌上,一边的案几上堆满了纸张,零散的写着只言片语,宝玉好奇拿起来把玩过,饶是他自认学问不能算好却也不差,也没能看懂那画的像是树杈一样的东西是甚么,有些句子还能看懂一些,有些就只是名字堆砌不知所云。他问甄士铭,得来的答案是,见过藏经阁的经书道观里的卦象没,都是养家糊口用的,你不必懂。
宝玉很爽快,他素来是一个爽快的人。既然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他便不再多问。只是这一次,他是缠着甄士铭到底了。
他脱了轻底小软靴,爬到塌上绕到另一边去拉甄家小儿:“不过是那么些许的功夫,你怎么就不愿意呢,好说给我一个理由。你要是说出来了,我听着是,便不再闹你。”
甄士铭心里头好一顿口胡,诚恳道:“你瞧啊,你要是想让我去呢,随我怎么说依然会觉得我说的没道理。横竖这评判的标准全在你的身上,又怎么着呢。你说你去看你的林妹妹,扯我做甚么,电灯泡也不是这么用的。”
“甚么……泡?”宝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一跺脚,哎声道,“你真是不仗义。我日前同妹妹说好了待今儿个好天找人去她那里大家伙儿一起吟诗作对。有甚么不好的。你如今却要说你不去。”
就是这样才不去好不好。
他就是个文盲行么,求放过文盲。甄大编剧不用想都能知道那个场景是何等的憋屈了。吟诗作对这种风雅的活计,和他隔了一千年。一千年是甚么概念。那是从早到晚坐在教室里恶补也不能全数补回来的。他没有那个文化底蕴,失了那份文化蕴涵,说到底,不过是个仿真的古董瓶子,却不是真货。
甄士铭道:“你去找秦钟。”
宝玉支吾起来:“他忙着呢,要不然一定喊上他。”
甄士铭原是随口说的,但宝玉态度如此之怪,他便真起了好奇心:“他怎么忙了?忙着给你收拾烂摊子呢?”
宝玉面色一红,知道这是说他俩曾在那学堂闹着的事儿呢,那次虽然大人出面平息了这风波,可秦钟也还是被他姐姐说了。自然他跑到了宁国府梗着脖子担了责,倒被人取笑:“从来见你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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