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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在二娘的肚子里呆了十一个月,眼下大姐夫有着落了,二姐夫自然也不会远了,老爹一直在盘算着这件事,这次交刀,估计老爹是有意撮合你跟文家二公子。二姐,你要小心点哦。”
幸灾乐祸地说完这些话,凌八弟还颇是老成地拍了拍自家二姐的肩膀,背着手,小大人一样摇头晃脑地走出去了。
凌初儿微一愣神,凌八弟已不见了踪影,地上只余下一本八弟遗落下的《江湖奇物志》,封皮的一角用仓劲有力的草书提了三个字“鬼书子”,看到这三个字,她不禁皱起眉头,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个鬼书子就已经闹的她够心烦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文家二少爷,看来老爹是当真想把她从这间石屋里逼出去啊。
第二章:花郎抢亲记 花郎抢亲记(二)
入夜时分,月光异常冰凉。
凌初儿所住的初云阁就在石屋的隔壁,初云阁里没有丫鬟下人,只有一个常年替她烧炭打扫石屋的凌伯。
凌初儿从石屋里走出来,拭了拭头上的汗珠,旁边立刻有人递上一块湿巾,她头也不回地接过湿巾擦了擦脸,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我说过很多次,我是不会违背爹的意思,私自接受委托的,你即便易容成凌伯,在这里为我烧一年的炭,我也不会替你修理铁扇,鬼书子。”
“真是绝情啊,初儿小姐。”刚才还老态龙钟的凌伯翘起唇角微微一笑,伸出干枯的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异常年轻的面孔慢慢暴露在月光下,这张脸生得甚是诡异,五官是十分美丽的,特别双唇生的十分好看,犹如月光下绽放的蔷薇花瓣,只是这样一张脸,带着酥甜入骨的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眼睛扫上你的时候,无端端会有种森寒入骨的错觉。
鬼书子褪尽身上的易容术,站直身子,从青布衣衫里掏出一把扇子,故作潇洒地打开,哗啦哗啦扇着风,却无奈扇子实在太破,扇起来不但不显得风流倜傥,反倒有几分寒酸之气,他看了眼铁扇,撇了撇嘴,颇是不满地摇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初儿小姐,江湖中众多能工巧匠,无人都修好我这把铁扇,能将它还原的,恐怕只有你了。就看着我们曾经是未婚夫妻的份上,帮了我这次吧。”
未婚夫妻这几个犹如是个魔咒,听到这几个字凌初儿原本波澜不惊、无悲无喜的面孔立刻变得铁青,她陡然将湿巾摔在地上,回头瞪了鬼书子一眼:“沉年往事不要再提了,我凌家早已在两年前,你花家悔婚的那天晚上,跟花云山庄一刀两断,爹爹不愿接你的委托,想必也是认出了你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你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花杀剑的唯一传人,花家大少爷,花映寒。”
“哦?多亏了初儿小姐还认得我,果然不枉我曾对你一往情深。”花映寒笑脸不变,只是森寒的漆黑眸子里,微微有道冷意闪了过去,随即他转了个身,跳到院落里的梨花树枝上坐好,勾了勾唇角,朝凌初儿笑:“只不过初儿小姐要记住,世界上再没什么花云山庄,也没什么花杀剑,我叫鬼书子,而这把折扇才是我的武器,我不使剑的。”
“我不管你出自什么目的潜在我身边,反正我是不会替你修那把扇子的,夜深了,我要回房休息,你请自便。”凌初儿咬一咬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去看他的脸,丢下一句话拂袖进了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凌初儿也不点灯,就着窗边的一点月光,坐在床边上,看着墙上挂着的一把月白色宝剑,轻轻皱起眉头。
那把宝剑是她这一生锻造出的最满意的剑,她记得那一年她十二岁,时常趴在花瓣飘飞的梨园之外偷看一个少年练剑。
剑花伴着梨花飞舞,俨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面,末了那个少年跳坐在梨树上,对她扬唇一笑:“初儿妹妹,等本少爷练好了花杀剑法,掌管花云山庄,便去娶你,你要等着我。”
她不擅言辞,生性有些羞涩,为这一句话,羞的满脸通红,只低着头,小声的应他:“恩。”
第二章:花郎抢亲记 花郎抢亲记(三)
十二岁那年,凌家堡接受邪派幽云宫的委托,锻造一批暗器,哪知道堡中一个负责锻造兵器的老师傅背叛凌家堡,制造暗器的草图泄露,那种歹毒的暗器“鬼门飞针”流落江湖,引起一片骚乱,凌家遭到江湖正派的谴责,幽云宫更是怀恨在心,凌家堡险些被灭,当时凌家老爷为了保护儿女的安全,将七个儿女和怀有身孕的四夫人送到了至交的家中,而凌初儿便是那时候被送到花云山庄上暂住。
凌初儿生性不擅于人交往,虽生得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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