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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今晚的石之轩似乎格外柔和,对于这样直接戳他伤疤的话竟然没有翻脸动怒,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说道:“她是个心怀天下的女子,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我就离开了,临走前我将毕生所创的《不死印法》留给了她,她为研究《不死印法》,最终吐血而亡。”
这段话他说的含糊,前因后果什么都没说,但话语中浓浓的伤感还是透了出来。
颜景白挑眉,无比诧异的看着他,“就这样?”
石之轩不悦,什么叫就这样!
颜景白道:“就因为她研究了你留下来的武功,最终身死,你就认为是自己害了她?”
“难道不是?她确是因我而亡!”
“啧!”颜景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她,但朕知道,对你们这些武林人士而言,武功秘籍什么的是最重要的吧,你离开前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留给她,已经说明了你的心意,而你妻子为研究武功而死,虽然朕不明白用自己的性命去研究武功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她的死亡终究是个意外吧,又不是你想的,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你的错?”
这番话说出后,石之轩似乎整个人都怔住了,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痛苦、压抑、冷酷、忧郁。。。。。。
“是啊,她的死与我何干?她不过以身饲魔而已,以身饲魔。。。。。。我为何要为她痛!为何要为她痛!为何要为她痛!”
他连问三遍,一遍比一遍高,一遍比一遍重,一遍比一遍痛!
最后他一拂衣袖,消失在暗夜中。
颜景白形单影只,孤孤单单的坐在屋檐上,一动都不敢动。
良久,他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若非修养实在极佳,又顾及自己的形象,他几乎要朝那人离开的方向比中指了。
再次打了个喷嚏,他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人出现将他带离了那个该死的屋顶。
一夜无梦。
等他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酥软无力,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
他知道这是重感冒。
该死的石之轩!
“哈!皇帝陛下,背后骂人非是大丈夫所为哩!”
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意识混沌的颜景白终于后知后觉的清醒了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原来自己刚刚的那一句话骂出了声啊,第二反应则是,“你怎么在这里?!”
布置清雅的房间内,一排的从龙暗卫守护在他床前,而离床不远的地方,靠近窗边的矮塌上则坐了一个黑衣俊朗的男子,不是石之轩又是谁?!
只见他道:“本座为何不能在这里?这世上只要本座想去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他口气狂妄,含着莫大的自信。
颜景白现在浑身难受,实在没有精力与他勾心斗角,防来防去,他只要清楚,对方现在并无杀他之心就够了。
他轻咳一声,对身旁一人吩咐道:“朕不舒服,去请一个大夫回来,其余人各归各处。”
一声令下,床前的一排人瞬间消失不见。
颜景白重新躺回床上,声音含糊道:“邪王自便,朕不招呼了。”
石之轩起身,慢慢跺到床前,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生病了?”
他是聪明人,几乎瞬间就猜到只会是昨晚的原因。
颜景白哼哼一声,眼皮沉重,几乎快要睡着了。
石之轩目光幽深,低喃道:“这般放得下心,真的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朕信邪王是重诺之人。。。。。。”
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颜景白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
石之轩弯唇,眼神锐利而深沉。
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颜景白这个向来康健的身子,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等终于痊愈的时候,也是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而这几天石之轩一直没有离开,他没有离开,裴矩也就自然没有回来。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颜景白总觉得石之轩变了一点,似乎更冷了,话也变少了,实在不像那一晚那个唠唠叨叨,一直夸赞自己女儿的忧郁父亲。
他现在如果没有必要,可能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虽然察觉到了什么,但颜景白却没有功夫去弄清楚对方的变化了,他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件事上。
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