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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凤致见状感到颇为忧虑:“你难道真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你可要想清楚,你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等我百年之后,你一个人孤身在世要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也有金银傍身,饿不死。”微浓的目光执着坚定,没有半分妥协之意。 冀凤致摇头轻叹:“我也知道,原澈不是最好的人选。若有一丝可能,我更希望云辰来照顾你。” 冀凤致话虽说到,但心里也明白,他们两人各有沉痛的心事和沉重的负担,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是绝无可能了。 “也许正是云辰自知无法照顾你,才会为你安排这样一个归宿,你该相信他才是。” 微浓垂下眸子,并未接话。无论冀凤致如何劝说,她都毫无动摇之意,表情越发冷淡。 冀凤致也不愿勉强爱徒,便停下这个话题,正想着该如何安抚她的情绪,此时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师徒二人的思绪:“微浓!” 是璎珞,一袭白裙站在门外。 时光飞逝,一晃四年未见,璎珞比着微浓印象之中已经大有不同。她不再是一袭黑衣,不再是锋芒毕露,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面容,沉静的气质,略显丰腴的身段。若将从前的璎珞比作悬崖边怒放的野蔷薇,如今的璎珞则是花圃中盛放的白茉莉,变化之大令人惊讶。 甫一见到故人,微浓自然喜不自胜,可看到璎珞这身打扮,又是心头酸楚,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幸璎珞并无伤感之色,微微笑着走进屋内,先对冀凤致道:“冀师伯,我与微浓多年未见,想说些私房话行吗?” 冀凤致也知微浓一时片刻想不通,遂点头道:“也好,你领着她四处转转吧。” “多谢师伯。”璎珞径直走到微浓身边,一把将她从座椅上拉起,笑道:“走吧,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你说呢!” 微浓强忍酸楚之意,勉强笑道:“好,走吧。” 两人相携走出冀凤致的房间,璎珞的笑容立即收敛,冷哼一声:“天下居然还有云辰这样的人,不肯认你也就罢了,还要把你推给别人!这算哪门子的男人?” 微浓知道她都听见了,边走边问:“你听见多少?” “全都听见了,从你说和谈开始。”璎珞冷着面容道:“你别听那些男人的臭话,他们只会为了自己好。如今你是个自由身,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谁还能理直气壮地逼你不成?” 听闻此言,微浓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聂星痕的死、燕国的动荡、五万将士的被困、还有改嫁之事……每一桩都是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口。所有人都告诉她,要顾全大局,要牺牲自我,要顺应形势……好似她若不同意嫁给原澈,就是自私自利,就是燕国的罪人。 这是她头一次听到支持自己的声音,不禁感到鼻尖酸涩,拉过璎珞的手由衷说道:“谢谢你,璎珞,只有你知道我的感受。” 璎珞安抚似地拍着她的手背:“同为女人,我怎么可能不理解?男人们自私,就想通过女人来成事。从古到今,别说什么和亲公主了,王侯将相之间不也是送姬妾送女人?送出去干嘛?不就是为了成就自己的事业?在他们眼中,女人就是值钱的货物,他们根本没拿女人当人看!” 璎珞揽过微浓的手臂,拉着她继续朝前走,继续怒骂道:“说来说去,燕国想让你嫁,也得经过宁王的同意。说不准这主意就是宁王出的,你若当真嫁过去,还不是要受他的摆布?” 听璎珞这般一说,微浓脑中闪过一瞬的疑惑。是啊,璎珞说得没错,杜仲他们就算想让她做皇后,也得经过宁王首肯才行。而云辰既然也劝说她嫁,可见他和宁王之前已经达成了共识。 这就奇了,宁王明知道她与聂星痕的关系,而聂星痕又是他的外孙,从伦理上讲,他又岂会同意自己嫁给原澈?尤其,宁王并不知道原澈行刺聂星痕的内情,表面上看,原澈可是杀人真凶!而且她曾三番四次顶撞宁王,她能看得出来,宁王对她并无好感,甚至还曾对她动过杀机。 难道是宁王知道了那个所谓传言?皇后命格?他宁可信其有,所以才非要让原澈娶她不可? 一刹那间,微浓似乎看到此事转圜的余地了——只要让宁王改变主意,她不就不用嫁了?可是如何才能让宁王改变主意?再造出一个流言来?说她和原澈八字不合? 微浓正胡思乱想着,忽觉璎珞停下脚步。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已经驻足在一间屋子前,还未进门,一阵淡淡的香火味便已送入她的鼻端。只见璎珞抬手推开屋门,率先走进去,对她招了招手:“进来吧。” 微浓跨进门内放眼看去,一片素缟。她看到了祁湛的灵堂,如她所猜测,香火气就是从此而来。微浓看了璎珞一眼,见后者神色自然,遂低声道:“我想上柱香。” 璎珞也没拒绝,点了香递给微浓。微浓虔诚地鞠躬三次,把香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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