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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惑不解,照道理来讲,薛长贵本是一个惜命之人,不应该中了毒之后,还不听小福子的要求,讲出不应该讲的话的,难道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目中比性命还得要,竟逼得他不得不道出某些真相?
我一看见薛长贵,暗叫不好,也不知道他讲了多少出来,要是危及到司徒的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后欣赏的看着下跪那贾姓尚仪越来越惨白的脸色,道:“是不是要薛大人一一与你对质,你才肯讲出来?”
我忙又磕了一个头,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不敢有所隐瞒,薛大人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我想,管他什么呢,先认了再说,反正不是我做的,只不过要我确认娴妃娘娘的罪责罢了,司徒如果真的落入娴妃的手中,想用此来要胁我不乱讲话,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人先背叛的,再说了,我也没讲什么出来不是?我想叫老太太先露出点儿口风……
果然,太后脸色一变,喃喃的道:“想不到她真的是替姐入宫,而且是已有生育的不洁之人……”
替姐入宫,我是知道的,什么?还已有生育?这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暗暗转头望向薛长贵,薛长贵脸色灰败,神色惨然,是一个绝望已极的人的形象,我想,当时,在雷云寺中,他都没有这么惨的面容,什么事,使得他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又是什么使得他背叛了自己的主子?
我正想着呢,太后扬声道:“皇儿,你听见了,娴妃一切罪状皆已召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我还没明白呢,娴妃的罪状多了,但具体的,你指的哪条,我可都不知道的,特别是那条已有生育,到底是什么事?您能说清楚点儿吗?她当然不会对我说清楚,反过来,我也没对她说清楚什么事儿,她这么一问,我倒明白了,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证词,不管娴妃有什么罪状,早已有了定论,找我过来,只不过为了凑个数儿……
只听得维幕被揭起的声音响起,珠帘声声,皇上从遮掩的维幕中走出来,面目阴沉,牙帮紧咬,他望了望太后娘娘,低头行了一个大礼,转身走出了寿宁宫,他的身后,跟着的自然是曹海。
看来,这场审训早就开始了,皇上在维幕后面躲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太后想得到的,只不过是个确认,而我的确认仿佛无足轻重,重头戏,肯定的薛长贵所讲的事,要不然,他们怎么连问都不问清楚我,就已经定了娴妃的罪?而他们最看重的应该是薛长贵的供词了,既然有了他的招供,在他们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个陪衬而已。
我想不到皇上走得如此之快,我不敢抬头,低低的跪在地上,只听得重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暴露出主人无可抑制的怒气。
太后看着她儿子的背影,淡淡的道:“薛大人,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看来,太后娘娘不让皇上插手审训之事,必定早已在心底定了娴妃的罪名,皇上虽有心偏袒,恐怕都无从着手。
薛长贵淡淡的笑了,那是一种看穿生死的笑容,他道:“太后娘娘,麻烦您告诉公主,说我对不起她……”
一边说着,声音一边低了下去,身子一歪,软倒在地……
我感觉身旁跪着的小福子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又定了下来,看来,他对这位没尽到父亲责任的假父亲,还是有一定感情的,虽然,他在我的授意之下,喂了点儿毒药给他,可也按时给了解药,不是吗?
太后大惊,忙指示其它人上前察看,察看的太监禀告:“薛大人已中毒身亡……”
太后虽见惯大场面,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忽然死亡,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娘娘来说,在她的心理,同样,还是照成了很大的震撼,虽然可能她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但那是看不见的,如今,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不管怎么样,装装样子也好,也要表示她是个慈悲之人,见不得血腥,是不?
她心捂胸口,摇摇欲坠,左右侍候之人忙上前扶住,匆匆的要把她扶入寝宫,我与小福子跪在地上,也没人管我们俩了。
我一拉小福子的袖子,猛打眼色,示意,我俩趁乱快走。可哪里走得那么容易,这不,多管闲事的人来了,不知哪一位杀千刀的太监道:“太后娘娘,这两位,怎么办?”
太后烦恼的摇了摇手,道:“把他们依旧打入冷宫,与他们的主子呆在一起。往后,与娴妃那贱人对质,还用得着他们呢……”
我知道,我的命算是保住了,不由得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幸亏薛长贵死了,要不然,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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