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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哥,你当领导的也深入一线啦,小心染上非典啊?”
“弟妹一年上头忙里忙外,如今遇上非典,疲惫之躯最易被感染,你才真要小心点哟。护士长么,不要大事小事事必躬亲啊。”
“唉,叫别人做,自己得先下身啊。你的‘领导’汪嫂,人家是副院长,这时候还不是在挨个病房做安扶工作。光是做护士工作尤可,这会儿还得给别个归乡客端茶倒水,收拾快餐盒子菜脚子,打扫乱糟糟的厕所,听别个的满嘴牢骚话、腌臜话哩!”
我默然……
“老柳!长乐——”是郑局长在喊,声音来自东头。车过身一看,见他正从发热病房区出来,身后有两位金发'染的'青年站在玻璃门内目送他。这家伙不要命了,那会儿上车面对面接触,这会儿又钻进发热病房去,唉!
老郑叫拢我们几个,到桑塔纳后脱掉身上的行头,用黑塑料袋装着,甩进行李箱。大家伙的衬衣都被汗洇得紧贴在背上。拖着疲沓沓的身躯上车,我们终于各归各的窝去了。
轻脚轻手地进门、换鞋,未敢开灯,因为我的“领导”经常失眠,有一点响动就醒了,醒后再也睡不着。踮起脚尖摸进卫生间,在温水的亲切扶摸下,睡意不请自来,真是“站着睡起来了”……背咋这么凉?倏地惊醒,背后卫生间的墙砖把我叫醒过来。
穿着背心短裤摸进房,习惯地靠外侧一躺,摸不着忱被,怎么回事?“汪院长”今个怎么忘了给我铺被子?伸手向里摸,没人!站起开灯,原来她也未归。唉,生活怎就有这么多的无奈呢?
凌晨3点多了。
常常倒床就是鼾的我,今日又这么辛苦,倒睡不着了,真怪。
这场非典之祸,对人类的惩罚似乎过重了一点。人类是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得罪老天爷的事,是该得到惩罚。但惩罚过重,姑且不谈伤及无辜,就是对有罪之人,也仅需教训教训即可啊。就像美英惩罚萨达姆,你狂轰滥炸,令那么多平民遭殃,实属不该。
瘟疫由来已久,早在2400多年前,一场疾病几乎摧毁了整个雅典。20世纪30年代,听老人们说,鼠疫大流行,中国人一死一大片,整个村子整个集镇一夜之间就在地球上消失了。要说祸害之大,当属艾滋病,但我洁身自好,也不输血卖血,我不怕不忧。而这非典,究竟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有哪些传播途径,对此,我们处于数字化时代的人类居然弄不清楚,你说是不是人类的悲哀?这还不说,弄不清就慢慢去弄吧,而有的人居然就信起封建迷信乃至信口胡诌起来,更有甚者,居然怪罪某中央领导的姓不好,名不妙,责怪中央换届换得不是时候。讲科学讲了这么多年,一遇非典,竟回到了封建时代的认识误区,真是可悲。
要说这小小非典之魔,委实可憎可恨。你“冠状病毒”就“冠状病毒”吧,又搞什么变异!什么?是人先变的?人越变越乖,病毒也越变越乖,专会防人,防人类的攻魔武器。你人类研制出了抗击甲种冠状病毒的药物,它马上就变异成乙种,你研制出抗乙种的药,它倾刻便变异成丙种。北京非典之源与广州非典之源的不同即是明证。倘若人恢复到人的本原,老实一点,规矩一点,也是有生命之物、只是个头小点的冠状病毒,还会这般兴风作浪、屠戮人类么?
面对小小冠魔,我们人类在科学应对之同时,实该反思反思……
“惹嘀!惹嘀!惹嘀!”忽闻鸟鸣,睁开眼,天已蒙蒙亮。
“哥底!哥底!哥底!”上一声刺破黎明,声声高;这一声热烈呼应,声声低。
“啁!啁!啁!啁!啁!”另一群鸟儿活跃起来。
“丢!丢!丢!”欢快地,应在腾跃。
“这!这!这!”佯装生气。
“来看!来看!来看!”具*意味。
“赖皮!赖皮!赖皮!”还害羞呐。
“咕嘟咕——,咕嘟咕——”悠长、淡远,是又一种鸟儿。
“咕嘟咕!咕嘟咕!”回应得幽怨、凄切。
鸟儿的世界多有“人情味”哦,我能不能由人变成鸟?
人怕“放排”,鸡怕“走阵”,鸟儿有什么可怕的?
要说鸟儿有什么可怕的,我看它甚都不怕,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山,不怕水,不怕风雨,不怕雷电,不怕禽兽,不怕树草,唯怕我们这些西瓜大个头、柱头高个身、当面有模样、背地不如鬼的人。
我们人类呵,怎么就是难与别人和睦共处友好往来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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