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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写满了认真,冯初晴对天翻了翻白眼,伸出白皙的手指头在他额头上一戳:“我说,常守信小朋友,你这是自相矛盾。一会儿不让我做你后娘,一会儿又要管东管西,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对我一个人说这种话了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其实并没那么优秀,他长得不够帅气、学识也不够高、生意高不成低不就,可不是谁都会看上他的!”
常守信被她戳得一退再退,神色也是惊疑不定,“你?你真的看不上我爹?”
“应该说,我现在看不上,以后看表现。”说得人孩子都失去了信心,冯初晴轻咳了两声帮常满夏挽回了些颜面。
“其实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祖父和我祖母也都说你好,就我爹说不用慌。”常守信微微有些沮丧,他现在是相信冯初晴真的和别的想要巴上常家的女人不一样,至少,那些女人才不会说他半句不是。但私塾先生也教过他“爱之深、责之切”,冯初晴要是对他不理不睬才叫坏事呢。
不用慌?那就是常满夏也没看上她呗!冯初晴不无庆幸地想道。这个大背景下,要是常满夏一点头,估摸着今日来止马坝的就会是媒人了。
☆、046 窈窕淑女
竖着耳朵在一边听了半晌的袁漠早已经停下了动作,扶着一根人多高的木头黯然神伤。果然,冯初晴还是想着商洛的,否则怎么连常满夏那么优秀的人都看不上。
上一刻袁漠都还在不住沮丧,下一刻瞧见冯初晴手上的短褂心里又是一片火热,能够和冯初晴站这么近,吃她亲手做的饭菜,还能让她帮自己补一回衣裳已经够回味一辈子的了。
常守信哪里是冯初晴的对手,没几句话就被绕得云里雾里,再等冯初晴搬来了一套木头做的华容道,讲了点关于华容道的三国典故,常守信就被彻底收服了,到常满夏他们回来他都有些舍不得走。
“真是打扰了,守信这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常满夏的笑容很温暖,眼神中也带着坦诚的暖意,让人如沐春风,很容易对他生出好感。
冯初晴是觉得常家人真的很不错,中间有商家那回事也没生出嫌隙,织锦作坊在哪不是开,常满夏还专程来止马坝选址招人,这分明就是对冯家的拉拔,有感于此,冯初晴对常满夏也笑得灿烂:“没事,没事,守信很懂事,学问也是极好。”
是人都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常满夏摸了摸常守信的头,在袖子里摸了一卷紫金色的丝线出来递到冯初晴面前:“上次我听正柏说你没买到这颜色的绣线,正好家里去年做的那批还剩下些,就给你带了点来。”
之前冯初晴并不知道亮眼贵气的紫金色是如今皇室专用色,在景彩虹那没找到还拉着冯正柏陪她逛完了万年镇除了商家外所有的线庄,结果可想而知。现下见着常满夏手中的丝线可真是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就伸手接了过来:“不是说没有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真正的紫金色丝线是有定量的,颜色也大有讲究,这个是去年定量中不合格的几卷之一,今天临行时突然想起来你二哥抱怨的话,就给你带来了。”常满夏看冯初晴的惊喜不似作伪也觉得欣喜。他不是那等心急的男人,之前的妻子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次,他想试着寻一个心心相映的。冯初晴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他略有耳闻,现在看来她倒是和传闻截然不同,但他也不愿意太过草率。
冯初晴才没想常满夏心里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绣线颜色越多,绣出来的图案就越是绚丽逼真,不说俗气的价钱,单单那份满足感就是旁人领会不了的。道谢再三之后干脆又回家去拿来了一个骨头型的小枕头给常满夏,“满夏哥,这个用来垫在脖子下睡觉能让颈椎舒服些。”
枕头边上有冯初晴绣的荷叶和荷花,枕芯里装了绞碎的布头和决明子,清心明目。常满夏刚刚入手就嗅到一股清香,上面只比指头大一点的精致绣花用色大胆、绣工独特精湛,最难得的是荷花正是他名字当中的“夏”契合,倒像是专门为他绣上去似的,顿时眉眼中全是喜爱,给冯初晴行了个半礼:“如此礼物,真是多谢初晴妹子有心了。”
冯初晴只是想着常满夏和常守信要走了随意拿的东西,不曾想瞎猫装着死耗子,反倒是引得常满夏如此多礼,忙摆手让到了一边:“没什么,满夏哥别嫌弃东西太小就好。”
“我的呢?怎么没我的?”常守信伸手捏了捏他爹手里的枕头,有些委屈:这女人不是说不喜欢自己得爹吗?瞧瞧这都阿谀奉承上了,真是可恶!原来小狗子说的都是真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不过,这女人和小狗子的后娘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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