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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狠狠絆了一腳,眼看逃不成了,爬起來伸手就朝藍楚抓去,緊跟在後的梁渭從背後抓住那人的肩膀,那人反身,閃著寒光的匕首擦著梁渭的脖子劃了過去。
「梁渭!」藍楚叫了一聲。
梁渭身體後傾,避開了他的攻擊,就在這時,閆毅也從側面出現,拽住那人的胳膊手腕一轉,那人手裡的匕首應聲而落。
附近的警察全部趕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一切都在瞬息之間,閆毅讓人把那人押上車,這才真正鬆了口氣。他看了藍楚一眼,剛剛心臟都快嚇出病了,父親曾經交代過,不管怎樣,確保藍楚的安危,家族現在混亂的局面,只有藍楚有可能終結。
所以,閆毅很早之前就知道,哪怕自己出事,藍楚不能有事。
剛剛若不是梁渭在,若自己再晚一步……閆毅不敢往下想。
現場太亂了,學校門口的爆炸和行兇引起巨大恐慌,閆毅留下幾個人維持秩序,又吩咐幾個人去文具店看一看。
「有沒有傷著?」梁渭走到藍楚問道。
藍楚轉身,緊緊抱住梁渭,頭深深埋進了他的頸窩:「剛剛嚇死我了。」藍楚的聲音有些抖,那把匕首划過梁渭的脖子的時候,藍楚的心跳都快止住了,那種巨大的恐慌一下子籠罩下來,壓得人喘不上氣。
如果梁渭真的不在了,就像當初爸爸媽媽那樣,一切就在他的眼前。他緊緊抱著梁渭,仿佛只有感受到這份真實,心才能稍微踏實一點:「幸虧你沒事。」
藍楚的手在抖,卻抱得很緊,很緊,像要抓住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梁渭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他的擔心,心也跟著軟了:「沒事,都過去了。」
藍楚鬆開他,手一片冰涼,胃隱隱作痛,藍楚看了眼對面的文具店,又看了眼警車,就算不知道具體情況,也隱隱約約能猜到什麼。他轉身,看向吳念,不知是難受還是厭惡,語氣中夾雜著冷:「剛剛那個人的目標,是你,對吧。」
吳念沒有說話,手緊緊抓著褲兜,仿佛在努力克制。
梁渭驚訝地看著藍楚,不管是筆記本還是那通電話,藍楚都不知道,但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說出這樣的猜測,他究竟是怎麼聯繫到一塊的?
馬路的另一邊,梁昱忙著在文具店救人,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出來的時候外面好幾輛警車,而後,他才聽到周圍的人說剛剛的驚險刺激。
這樣,本來約好的一起去梁家,幾個人不得不先去警局做筆錄。
車上,藍楚坐在後排,閉目把頭靠在椅背上,右手握著旁邊梁渭的手,半天沒說一句話。他好像有些累,有些煩躁,還有點難受。
梁昱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以前不管發生什麼,藍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失態過。今天的藍楚很陌生,梁昱本來以為自己早就足夠了解他,但直到今天梁昱才發現,好像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真正認識過藍楚。
第16章
行兇的人叫白敬南,是個潛逃多年的慣犯。就算不是這次吳念的事,也足夠判好幾回了。
白敬南知道自己逃不過,承認自己要對吳念下手,而後供出幕後主使秦沖。閆毅當即下令抓捕秦沖。
閆毅隨後又問了他幾樁案子,白敬南都承認了,但當閆毅說到一年前梁信的案子時,白敬南卻突然抬起頭:「我都已經這樣了,多一件少一件的也沒差別,但是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我甚至不知道你們說的梁信是誰。」
閆毅沒再多問,本來梁信的事就是猜測。審問過程相對順利,閆毅這邊結束得很快。
閆毅出去的時候,才知道負責給吳念做筆錄的警察什麼都沒問出來。吳念的嘴很緊,要麼不說,要麼說自己不知道。
吳念是受害人,不是罪犯,警察局沒法一直留著他。
「我都納了悶了,這人是不是傻?有人要害他他還包庇那人。」那小警官都納了悶了,怎麼會有這麼冥頑不靈的傻小子,究竟知不知道現在自己什麼處境。
閆毅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你聰明,那你去把這個月的總結寫了吧。」
小警官聞言立馬閉嘴。
閆毅來到旁邊的休息室里,藍楚剛剛胃疼,吃了藥在裡面休息,梁昱和梁渭在裡面陪著。
現在閆毅一看到梁家的人就覺得晦氣,恨不得藍楚能離這些人越遠越好。之前最討厭梁昱,現在卻更討厭梁渭,雖說他今天在學校門口那一手是真漂亮,不過事後藍楚那個擁抱閆毅可也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