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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臣领了职责而各自去布署後,房内,剩下尚熙与朔王相伴。
朔王看着疆域图上围起的圈似在沉思,猛然听到身後传来一声惊呼。
「啊!我想起来了!」
朔王立即把目光移到尚熙身上,问道:「想起什麽了?」
尚熙面现欣喜:「那条古渠道想必就是我们当年从杳川出来的阴暗小路吧!当时不觉得有什麽,刚刚不禁联想到,实在甚为怀念。」
看着尚熙的笑容,朔王嘴角亦在此际微微上扬,因为他已有许久不曾看见尚熙开心的笑过,此时此刻,尚熙的笑颜与他幼时记忆里的小尚熙一模一样。
一样的温暖,足以抚慰人心。
世界上正因有如此毫无杂质的笑容,所以这个世界仍然是美丽而令人向往的。
朔王就这麽静静注视,如同在看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可尚熙顿时不自在起来,慌乱的把视线别过,想他刚才一时心急忘了使用尊称,口无遮拦,正在心中思忖不知朔王是否怪罪。
朔王见他别扭,也不再勉强,苦笑着说:「提起这事,也要感谢本王的王兄们啊!若不是他们串通马夫将本王车驾推落鹿鸣山,本王也不会发现有这麽一条过山的渠道!」
纵然这语气听来平稳,尚熙仍听得出其中所蕴含的愤恨。
王室家族的争权夺位,历来都是国家动乱的根源,当初他在杳川水边发现年幼的朔王时,他就觉得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无论是身分地位,还是思考想法,种种方面均为天差地远,可如此迥异的两人,为何却偏偏遇上了呢?
尚熙还不曾忘记,当日被朔王牵着走出鹿鸣山时,朔王的双眼就像在瞬时被世俗所染,不再跟杳川的流水一样清澈,他昂着脖子,走在朔国境内,俨然成了个趾高气昂的王,随後他取出随身信物,使唤了不知何时就藏身於鹿鸣山附近的王亲军队,一夕之间,众人打进王宫,将自己的大哥拉下王位。
那年,他俩都只有十五岁。
他看着断头的尸体呕吐不止,可年轻的王,只是冷笑。
冰冷的笑声,声声透露出对命运的指责与反抗。
「──尚熙!」
猛地一声叫喊,让尚熙陷於回忆的思绪转了回来,他一抬头,就看到朔王颇带责备的眼色,口中赶紧赔罪:「臣失仪!」
朔王视线巡梭着他:「在想些什麽?」
「不,没什麽!」
尚熙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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