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有人死了(第1/2 页)
吃过晚饭,收起丧门神术,洗漱一番,我便上了床。
入夜,发春的猫站在房梁上,像孩童哭声一般哀叫个不停,很是扰人。
我翻了个身,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烦人的叫春声,没有了。不过门外却是响起了声响不一的敲门声。
敲门声入耳,我打了个激灵,坐直身子,整个人惊愣在床上。
似是无人应答,敲门声还在响个不停!
虽然有了前车之鉴,不过心中还是慌乱,不知该作何才好。
当下,我从床头拿起骨笛,往窗外瞄去,果不其然院里当真还是有一老头坐在小凳上也不说话背着身子编着箩筐,我这次心里有了准备,看得贴切,他手中的箩筐,头一晚还只是打了个底子,现在看来已经临近完工。
我不明白他为手中正在编织的箩筐有何深意,也不知道他这两夜出现在我院中有何目的,还是说这就是丧门神术里描述的人能与鬼通!
他一直在编织着箩筐,连头都不曾晃动一下,很是专注,不像昨夜还特地吓了我一跳。
见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只好强打着身子,终于挨到第二天鸡鸣,鸡叫声响起,老头儿也不见了影子,第二天精神不振,我顶着黑眼圈寻思着吃过早点,再补下瞌睡。
一出门又见二狗子他爹和人唠嗑,本来我也就想着打个招呼再走,可谁知我走近了,便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
二狗子他爹颇有趣味的说着:这王家老毛子不安生,回来祸害村子咯。
那人问:咱回事嘛,王毛子不是埋了嘛?
“你懂个屁哟,帮王毛子打棺材那个陈木匠今儿早上吊走咯,村里头都传开了王毛子走得不安逸,送丧的人呐他要一个一个带着去啊。”
陈木匠死了?还是自杀的!听过二狗子他爹的话,我几步上前抢过他的大烟枪急促问:陈木匠怎么了,你讲明白了!
“你个龟娃子要造反哟。”二狗子他爹,一把拽回烟枪,恨恨道:“钱家娃子,不是你叔我吓唬你,你最好去找三婆娘给你去去邪,王家那档子事,染不得。”
二狗子他爹胡扯两句都没在点子上,我只好往着陈木匠的铺子跑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路小跑,到了陈木匠的棺材铺子里里外外早就挤满了人,陈木匠是个五十好几的单身汉子,就这样无牵无挂的上吊走了。
我推开人群挤了进去,放眼望去便瞧见陈木匠的尸体已经被大家伙儿放了下来,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脸上看不见半点血色,脖子上除了勒痕还有抓痕,在往下看,我便发现在陈木匠手中紧紧的抓着一撮毛发!
这一撮毛发我烧山耗子时见过,可不就是三婆子说得那作怪的玩意嘛!
不等我往下想,围观的乡亲就坐不住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先开了口:这事咱个办嘛,屁大点儿地一下死了三个咯。
那人话说完,又有人接上道:要不派个人去城里头喊个同志来瞧瞧。
这人话说完,有人赶紧拦下:“这一来一回七八天,怕是人来了尸体都化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议许久也拿不出个法子来。
最后只好把三婆子请来,村里的白事以前爷爷在的时候,都是钱家班拿主意,现在爷爷走了,反倒是三婆子成了这村里最有威望的人来。
一盏茶功夫,三婆子随着人来了,我悄悄在人群里头看了一眼三婆子,发现她面容憔悴,皱眉也是日益曾多,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三婆子一来,乡亲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上前寻问。
三婆子咳嗽一声说:先找人埋了,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说完三婆子也不在停留,留下乡亲们面面相视,最后一拍大腿,直接把这陈木匠抬到了屋里摆放的棺材中去。
陈木匠生前有些积蓄,无亲无挂突然死了,这票子倒是剩了下来,一合计由年长的张老爹拿着这些票子请些人把陈木匠埋了。
事情张罗好,我准备离去,这时候张老爹瞧见我忙叫住:钱家娃子,别走啊,明天出丧你要来啊。
他这一喊,大家伙目光齐齐看来,我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事情商妥下来,我心中笼罩了一团云雾,怎么拨也拨不开,村里一直安宁祥和,哪里像现在三天之内就死了三个人,追到根源,怪事是从王毛子死后开始的,王毛子死后第一天,院里便有一老头诡异出现。
老头儿出现第一晚,打丧的第二天死了,老头儿出现第二晚,钉棺的陈木匠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