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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贫而入宫的小太监时──总之虽无表露,但在他心里,唯有太子才是他的主子。
於是乎,暗中施了些手腕,借了宠妃的口升了福公公的职,成了太监们的头儿,总管宫内大小杂事……也总管了宫内宫外的情报。
「福公公,得劳烦您领我走一趟东宫殿。」
「东宫殿?」福公公颇为诧异地瞅著列丹弓。「可是皇上有严令──」
「噗。」
噗哧一笑,理好衣上最後一枚盘扣,列丹弓连发髻都懒得弄,垂著一头微湿的散发勾著福公公的肘弯推门而出,边走还边咯咯轻笑。「福公公您傻啊!」
「傻?」
「是啊!公公别忘了,皇帝老儿那纸禁令是给太子下的,与我何干?再说了,御令是不许太子踏出东宫殿,没说不准别人踩进去啊!您说是吧?」
福公公被勾著手肘疾步而行,有些喘不过气地加快脚下的步子好跟上列丹弓的速度。听了这话倒愣了愣,想想这麽说也没错,可在龙威底下除了这少年将军外,又有谁胆敢在金口御令中挑语病钻空子?
「您这是……唉……真是的……唉唉……」
连叹数声,回应的却是一脸佯装无辜吐舌俏皮的神情,福公公苦笑摇头,心下暗道这少年将军还真是个奇人。看不出有何沉府却让人捉模不透,毫无架子却又不禁让人折服;像个孩子般漾著纯朴稚气,却又能狠烈决绝不留馀地。
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什麽样的人他没见识过?却还是头一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的少年。
被拽著在曲折的穿廊间东走西窜,福公公唉叹了声,拉住盲头乱钻的列丹弓道:「将军──」
「啥事?」
「您走反了,东宫殿在正东方,您从刚才就直打西边走,再走下去咱们便快到西宫门了……」
「咦咦咦?我们是往西边走吗?」
「是啊!」叹气。
「啊哈哈啊哈哈──」列丹弓摸著後脑勺呵呵乾笑,白眼瞪向还在叹气的福公公,「那你方才干嘛不跟我说?」
福公公抬眉瞅了眼列丹弓的脸,再次垂头叹气:「您就这麽拽著老奴,老奴还来不及说啊!」
「那……那你可以拉住我啊!」某人仰头望著落到西方的夕阳,继续狡辩。
福公公哭丧著脸,反问,「您认为就凭老奴这身老骨头,能拉的住将军您吗?」
「那你……那你……你……」挠头挠头。
「唉,这回请让老奴在前头给您领路吧!」
「唔──」猛然被人将了一军,列丹弓大受打击委屈垂头,乖乖地让福公公帮他领路,这才顺利地穿过重重宫墙抵达东宫殿。
番外──亏欠
番外──《亏欠》
「娟儿,朕对不起你。」
这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对著一个侍寝宫女的我,说的第一句。
「奴婢惶恐,得皇上恩宠,是奴婢的荣幸。」我跪在冰冷的地,垂头不敢去看君主的脸。
君心难测,这是我入宫第一天起,就被教导的事。
侍寝,本就是供皇帝泄欲的工具,幸运的,能封个才女贵人,或者,进身为嫔。否则,就是被妒忌的後宫不明不白地弄死在深宫之中。截然对立的命运,却是无数宫女想一搏输赢的赌局。我没想过淌这浑水,更不奢望成为皇妃。这深宫天天上演的生死斗争,难道还不能让人得到些许教训?
权力,果然诱惑人心,让人甘愿为了追名逐利死在它脚下。
* * *
「你很聪明,适合在朕的身边。」
这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对我说的第二句话。半月後,在众多交杂不甘愤怒忌妒的眼神下,我换上了贵人的宫服,有了自己的寝宫及侍女,恩宠不断,频繁得让人恐惧。夜夜宠幸,招来明里暗地的攻击。
我叹气,这是何苦?
难道都没人看出,威严冷漠的君王,心思所念所想,并不是我这个贵人,而是另有他人。他要我,只因我身分低微毫无背景。毫无背景,也就意味著毫无势力、没有外戚。
早不是期待情爱的年纪,更不奢望在这权力斗争中心的深宫,能有什麽情爱存在。
某天夜里,激情过後,我头一回开口要求:「陛下,臣妾有了身孕,若是生下皇子,请封臣妾一等嫔妃吧!」
君王冷冷支著下颚,侧身等著我的理由。
「臣妾对权势没欲望,可皇上若想有所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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