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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语塞,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子衿微微一笑:“是我们的东西永远都是我们的,别人永远都霸占不了。听说樱花也是几千年前你们的使者从大秦带去日本的呢,或许你们将它供奉为了国花早已忘记了它的起源。可是有一句说的好,饮水思源。你们东瀛学习中华文化这么多年,如今倒是做起了忘恩负义的的事。”她的声音柔柔细细的,就像是在阐述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
他的胸口有些积郁,她莫名其妙的说出来这些,让他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达尔文说过,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自然定律,你应该明白的。”
子衿听后觉得可笑的很,她转过头来,嗤地一声说道:“自然定律,不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师兄中文学的这么好,定是学过这些的吧?”
矢野蓦地一笑,今天她像是要向他表达些什么。
“是,这些都是中国的国学,都很有道理。”他笑的有些诡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了,朝代更迭屡见不鲜,宋末金兵入关,明末清兵入关,汉人不都习以为常了么?”
“口气倒是挺大的。”子衿此时已是极为的不悦了,她直勾勾的地盯着他:“你果然是狼子野心。”
矢野吸了口气,解释说:“我只是与你辩论罢了,这几日北方又打了败仗,我知道你心情郁结的很。”
“我明白。”她的语气恢复了那样的柔细,好似方才的不愉快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她心里对什么都是明白的。
她伸手接住一片被风吹下的枫叶,继续刚才的话题:“没想到你拿你们国家与金人满人做比较,这几百年沉淀下来,他们都是中国的一部分了。”
他一时竟无法反驳。
她看着他的脸,笑着说:“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矢野临时被人叫走,她自己便回家去了。
她坐在汽车内,耳边反反复复响起矢野在她走时说的一句话:“你被人跟踪了。”
她抚着眉毛,心中泛着微微的苦涩。
除了他,还会有谁会派人跟踪自己呢?跟踪她,怕是以为她和日本人有些什么图谋吧?她知道,这是他的责任与使命,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局势的人。
原来他是这么的不信任她。
☆、风住尘香花已尽(7)
子衿到家时碰到了许久不见的甘佩闵。
他有些木讷的开口:“许久不见。”
子衿停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好笑地说:“甘少爷莫不是不认得我了?”
她的脸上露出曾经那调笑般的模样。他有些微恼方才的失态:“怎么会不认得你?全上海滩也只有江小姐能让我这样念念不忘了。”
他依旧是那样轻佻。
她笑了笑:“许久未见你倒是变了。”
“哪里变了?”
她沉思了片刻,道:“长高了。”
甘佩闵被她逗得嗤了一声,见她脸色红润,想来她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便说:“看你身体这样好,怎的最近都不见你?小舅那里你也不去了,你们兄妹是想做大家闺秀么?”
她进入大门的步子一顿,低声回道:“我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甘佩闵见她似乎是有意绕过这话题,跟上去不依不饶地说:“依你以前的性子,怎么可能安安分分地做劳什子大家闺秀。你二哥那样便罢了,怎么连你也整日躲在家中?”
“什么叫躲?”此时日头正照的人眯不开眼,她将手搭在眼上:“你莫非不晓得我生病了。”
“晓是晓得,我看你现在也不像什么病秧子……”
“你才病秧子!”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跑到回廊里,这才感觉凉爽了些。
她如此动作,又瞧她身上穿得有些厚,他了然地点头说:“原来你还病着,我见你活蹦乱跳的,还以为你好全了。”
见他还未有要走的意思,便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甘佩闵坐到扶栏上,颇不高兴地说:“还不是你那二哥,白日里醉成那样,还要我送他回家。”
二哥喝醉了?
“他喝酒做什么?我记得他酒量可是不怎么样的。”
“佩清婚期都订好了,他不喝酒难道还去找姑娘不成?”
子衿见他说话如此轻佻,叱道:“你以为我二哥是你么?除了喝酒就是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