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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算是遇上了喜欢的菜,也只能按照宫廷规矩来做,哪有在外面这么自由自在。而且中午的时候,忙着拍卖也着实是饿了。
吃得八成饱之后,二人才算是慢了下来,看到彼此脸上手上都是一股油腻,都不禁相视而笑,他们恐怕也没想到两个皇孙会有这样不知礼仪的时候。
这倒是让旁边的少年有些疑惑,这少年见这两个孩童衣着不凡,出手豪阔,原以为是出身豪门,但是这种吃相很难想象他们是出身大家族。
那少年将马抵押给朱由崧之后,朱由崧原本打算马上把他打发走了,不过听到他的名字方世鸿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因为经常从他福王那里听说方从哲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方从哲的一些事情,而这些方世鸿便是方从哲的大公子。
于是方世鸿便被朱由崧请到了这家名为杨记烤鸭的酒楼上,互通姓名之后,朱由崧自己改名叫洪友苏,而朱由校则改名叫做洪友新,三人便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男人之间酒可是联络感情的最佳方式,几个人两壶酒灌下去,已经哥哥弟弟的叫开了,旁边魏进忠和几个太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皇孙跟那个少年毫无尊卑之分地往嘴里灌酒,他们正头疼该怎么跟两位娘娘交代呢!
“方大哥,你怎么说也是个相府长子,怎么会骑马呢?”
喝了几杯方世鸿,一张小白脸也变得脸红脖子粗了,他站起身来,咧嘴笑道:“说出来不怕贤弟笑话,我虽出身读书世家,却向往着纵马驰骋疆场厮杀的场面,可惜生不逢时,我若是生在汉唐之时,必然仿效班超投笔从戎,可惜国朝以文抑武,与宋时实无二致,太祖成祖之时,武人尚有可为,可惜如今,武人经过百年压制,已经沦落为粗鄙无术的代名词,再加上原本太祖所定的卫所糜烂,已经再无养兵练兵之能,国家不得不训练战兵,可惜从嘉靖抗倭之时,至今练兵不过五十年,战兵的战力也已经越来越小,文官克扣军饷,兵将吃空饷成了惯例,只知道逢迎上官,自身武力却越来越低下,如此下去,两宋之祸不远矣!”
方世鸿话里很多对朝廷不满之处,不过此时读书人就是喜欢讽刺朝政,那些言官更是闻风奏事,无所忌惮,所以这里的老板也没有像茶馆那样,让他们勿谈国事。
朱由校说道:“老方说的对啊,这国家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军队就是我们的家里的壮丁,跟人家打架全靠这些人,要是家里穷吃不饱饭,但是人家打到家门里了,还得操起拳头跟人去打,但是平常家里人都对这些人不好,弄得这些人离心离德,谁还会帮你打架,要是有强盗过来,恐怕不倒戈一击就不错了!”
方世鸿笑道:“友新贤弟说的对,这个理恐怕老百姓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朝廷上那些大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恐怕不是他们看不清楚,而是文人在军队面前,天生是软弱的,他们害怕军队,更何况他们的前辈更是经历了成祖那时武人当道的时代,他们不想放弃权力,就必须压制军人和军队的力量,就算因此威胁到国家安全,也在所不惜!”
方世鸿颓然坐下,苦笑说道:“这就难怪了!那些文人无论怎么粉饰,也难掩其真实的意图,友苏贤弟居然能够一言点出他们的恶毒用心,这份眼力,令人佩服!只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一旦遇上金辽蒙元这样的大敌,我们能够应付得了吗?难道就没办法改革了?”
朱由崧思索了片刻,这种事情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军政分离,军队自成体系,不要给将领参与民政的机会,同时将这些部队的后勤补给牢牢抓在手中,像唐朝的府兵制、朱元璋的这种兵户制度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可以参考的制度,就应该是秦汉和两宋了,秦汉之时军制是郡县征兵制,这也是现代军制的原型,不过服役时间太长,六十岁了还在服役,自然行不通。两宋时期,禁军、厢军和乡兵,倒有些正规部队和预备役的意思,不过缺点也很明显,特别是北宋,经济情况虽然还好,不过交通状况明明没有那么发达,却在东京聚集了八十万禁军,对国家的负担那不是一般的大,至于厢军,宋朝人习惯把那些地痞流氓作奸犯科的人刺配,也就是把他们扔到厢军去戍边,结果厢军当中聚集了那些乱七八糟地家伙,战斗力可想而知。
朱由崧也属于军队系统当中的一员,对这些东西自然也有所了解,拿出这些东西来,跟方世鸿一谈,方世鸿却防御遇到了知己,二人讨论得热络起来,而朱由校则在旁边不时发表一下议论,却正中要害,朱由崧也不禁有些惊奇,现在这位原本的木匠皇帝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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